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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害怕那是強盜,但請原諒我的怯懦,我怎麼敢出聲呢?可是從我的距離,我只能看見那些人下了車又回去了。我那時候鬆了一口氣,感謝了光明神,以為那只是一群喝多的酒鬼下車撒尿罷了。一直到
“被吊死?!我只是從死人身上偷了一個袖釦,最多在我的臉上烙印!”
“你是殺害戈爾隆夫人的幫兇,又或者……誰知道你是不是殺害戈爾隆夫人的真正凶手呢?”
奧爾冷眼看著男僕,直到現在男僕才真正怕了。他裝作對男僕的話已經不感興趣了,揮了揮手,男僕頓時又被拽住了。
馬伕發現奧爾的灰眼睛看向了他,立刻打了一個激靈:“那、那上面是有花紋的,我記得……”
“我帶你們去拿袖釦!我帶你們去拿!我沒殺人!”正在被巡警們拽上警車的男僕喊了起來,他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聲音會不會被其他人聽見,會不會這件事結束後要丟掉工作了。
他怕被當成替罪羊,一旦戈爾隆夫人的死被栽贓在了他的頭上,誰知道緞帶殺手的其它案子會不會也扣在他身上?那麼到時候絞刑都會是仁慈,他可能會被施以釘刑,釘死在十字架上,或者曬刑,像狗一樣被繩子栓在木樁邊任憑風吹日曬直到死去,或者活活鞭打甚至烙印至死。
重新被帶回來的男僕哭了出來,這傢伙也算是夠硬漢的,剛才五根手指折斷都沒哭。現在哭,大概也不只是劫後餘生,而是他之前承受的一切都白費了。
奧爾還是稍微有一點同情他的,兩人換位,那顆金袖釦代表著更好的生活,奧爾認為自己也會這麼幹。這和善惡無關,只是在現在這樣的世界裡,普通人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靠正常手段的可能已經幾乎為零。
“你知道袖釦是誰的?”
“萊德利·佩德羅先生。”男僕說,現在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他是這附近人家舉辦聚會的常客,是一位作家。”
“啊!那上面的花紋確實是佩德羅先生的!”馬伕立刻叫了起來。
“袖釦上不是花紋,是佩德羅先生的字母縮寫。”男僕斜著眼睛,看著馬伕的眼神有淡淡的恨意——如果不是馬伕被嚇得說漏了袖釦的事情,他也不至於被這群紅皮子拽住不放,就要一無所有,還殘了一隻手!
馬伕被看得嚇住了,小退了半步,低下頭。
“他不住在這?”奧爾的角度,卻看見馬伕在淡淡的,得意的笑。他這個……是多少知道男僕從袖釦裡得到了更多,所以現在很得意男僕現在一無所有了?奧爾讓自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案子上,別過多的研究這些額外的事情。
“他住在琴絃街。”
“琴絃街……”奧爾眉頭一皺,因為目前所知的嗎?”
送上門來的招供嗎?奧爾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說:“想!”
戈爾隆先生對他的表現很滿意,他坐在了小沙發上,示意奧爾坐在他的對面:“很好,那就找出殺害我妻子的真正凶手!我不但能讓你成為警官,還能把你從魚尾區那個破爛的地方調出來!”
奧爾:“……”
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這位先生,您有些太過分了!”伊維爾適時表現得憤怒,“他是我的助手!”
戈爾隆瞬間上前兩步,他……他可能想用身高震懾一下伊維爾。但走近了他才意識到了雙方身高的差距,他不是高大的那個,恰恰相反,看起來年紀小,同樣是娃娃臉的伊維爾比他要高出半個頭。
戈爾隆先生沉默了兩秒:“我沒想奪走您的助手,警官先生。恰恰相反,我在配合他破案。如果他破了案,功績和榮耀當然都是您的,不是嗎?所以,您可以離開一下嗎?接下來我想和他說些您沒必要知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