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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櫃開啟,裡邊都是男士的服裝,看著這些衣服,奧爾覺得有些驚悚——那男人和他的母親同居?!
“這些應該是那位陶德勒夫人已逝丈夫的衣物。”伊維爾注意到了奧爾的表情,從一邊的五斗櫃上拿下一個相框遞給了奧爾。
從照片上兩人的裝束看這是一張婚紗照,照片上頭戴白紗,手舉捧花的年輕女郎坐在凳子上,英俊的年輕紳士站在她身後。這時代的婚紗照一般應該是兩人看向鏡頭的,但這張照片上,女郎用捧花遮住了小半張臉,偷偷扭頭去看向紳士,紳士也恰好低著頭看向女郎,露出一個有些破壞英俊面孔的傻氣笑容……
在那一刻,他們必然是甜蜜的一對。
這個相框邊沿的花紋已經被摩挲得模糊了,這是陶德勒夫人在漫長的孤獨時光中留下的痕跡。
奧爾嘆了一口氣,走向衣櫃,果然發現了一個空的衣架,一個鞋盒子和一個帽盒子裡是空的,放皮帶的抽屜裡也多了一個空位,袖釦盒子裡少了一對。所有這些放在櫃子裡的衣物,都被儲存得很好。
這些衣服現在在誰的身上,用後腳跟想都能知道。因為這位已故的先生並沒有使用手杖的習慣,所以那傢伙才沒連手杖也一塊換了。現在為止,證據已經十分充分了。
“如果他說他進來的時候,發現陶德勒夫人已經去世了,他只是一時產生了貪婪的想法……啊,是我多想了。”畢竟這是一位追求真相的血族,羅森伯格還想為難一下他,但他還沒說完,已經笑了。
男人很顯然是陶德勒夫人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說,他擁有唯一的繼承權,陶德勒夫人如果被其他人殺害,那麼他直接報謀殺案就好,沒必要“好心”為兇手掩藏痕跡,誣陷他人。
“那人好像不是她的兒子……”奧爾又看了看那些五斗櫃上的照片。
有年輕紳士的單人照、兩人的野餐照、兩人穿著禮服的舞會照等等,但沒有任何一張是孕婦照片,或者嬰兒照。
“確實。”羅森伯格看著那些照片點了點頭,讓助手也對著五斗櫃“轟”了一聲。相機的閃光燈照得奧爾眯起眼睛,鎂粉更是爆得到處都是。
“最好不要將受害者的面容刊登在報紙上,請將他們的臉摳掉。”
“好的,我會的。”羅森伯格覺得,他現在對奧爾的好奇心,甚至比對這個案子更大了,這到底是從什麼環境中成長起來的血族?
下樓後,奧爾問了問那些仍舊圍在警察旁邊咒罵的鄰居。從他們那,奧爾確定了,原來兇手不是陶德勒夫人的親生兒子,他是陶德勒夫人的遠房侄子。
“那個年頭,寡婦還沒有繼承權。喬治和貝瑟尼結婚三年就生了重病,誰能想到呢?他們只能收養了那個孩子,呸!破落戶的無賴家裡生不出好種!”
具體男人是不是破落戶無賴家裡的兒子,這些鄰居也不知道,就只是這麼咒罵而已。
那位紳士得了肺炎,雖然給妻子留下了遺囑但並不保險。在那個年代,雖然最上層的女性們是有自主權的,但只要身份稍低,她們就毫無權利。
《聖典》上明文寫出“作為妻子應該柔順,應該服從於她們的丈夫,滿足丈夫們的需求,儘量多的生兒育女。如在丈夫死去時,妻子沒有孩子,不是母親,她便不是合格的妻子。”
這後邊原本還有一段“無子的寡婦該被脫光衣服用鞭子抽打趕出家門,直到有新的男人願意接納她,她則該跪倒在地親吻新丈夫的腳,感謝他的仁慈。”
所以很多英雄傳說裡,英雄的戰友在死前,都會把自己的妻子託付給英雄,讓她免於不體面的酷刑。
直到兩百多年前的大混戰時代,因為年輕寡婦太多,實在鞭打不過來,男人又太少,沒辦法把每個女人都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