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青岑揮揮手:「鄭總,別再追上來了,我等你電話。」
鄭少巍幾次邁步,最終卻並沒有追上去,他表情有些茫然,原本眼中的戾氣慢慢消失,雲青那句話縈繞在他耳邊,讓他無法忽視。
「還是在你眼裡,雲青岑就那麼賤?」
鄭少巍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他埋著頭,大口喘氣。
他快要窒息了。
對方的話像一把刀子,直直地戳進他的心口,他就不能說一聲疼。
鄭少巍像一頭無處發洩的發怒的雄獅。
「臥槽!」保安嚇了一跳。
「快快,有紗布嗎?」
保安室裡的一扇玻璃門被鄭少巍打碎了。
鄭少巍低著頭,沒人能看見他的表情,僅能看見鮮血順著他捏成拳頭的指節滴落。
保安膽戰心驚,覺得這是個瘋子,不能硬碰硬:「大哥,你冷靜點……」
「快報警。」他一邊安撫鄭少巍,一邊對同事說。
鄭少巍:「多少錢?」
保安傻乎乎地抬頭:「啊?」
鄭少巍抬起頭看著保安:「我問要賠償多少?」
保安迷醉地說:「一千二。」
鄭少巍煩躁的抬頭:「刷卡還是轉帳?」
最後還是轉帳,鄭少巍隨手轉了兩萬。
等人走了,兩個保安才湊在一起:「這叫什麼事?」
「有錢人閒得慌吧?他們在說啥我都聽不懂。」
「還是有錢人好,每天給自己沒事找事,不像我們,哪有那麼多事,掙錢吃飯。」
「對,最多就煩煩孩子讀哪所學校,你家換房子了嗎?我老婆說下半年得換套學區房,眼看著就要上小學了。」
「嗨,這年頭,學區房比什麼都重要。」
……
回到家裡,雲青岑才給趙鶴軒處理臉上跟嘴角的傷,他用棉簽沾著藥,因為擔心趙鶴軒疼,只是輕輕的點上去,也沒有直接抹。
趙鶴軒似乎不知道疼字怎麼寫,雲青岑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的目光就放在雲青岑的臉上,那目光纏綿溫柔,哪怕沒有說話,眼裡都有無數未盡之語。
雲青岑上藥的時候也不說話,等上完了,才把棉簽扔進垃圾桶裡,他看著趙鶴軒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不覺得可憐,只覺得厭煩。
趙鶴軒也感覺到了雲青岑態度上的變化,他坐到雲青岑身邊,慢慢的靠了過去,他的頭偏到雲青岑的肩膀上,在心裡默唸。
只要雲青岑五秒內沒把他推開,就不會再推開他了。
有時候趙鶴軒會想念他剛跟雲青岑認識的時候。
那時候雲青岑可比現在表現的更惡劣,喜怒無常,隨心所欲,就像一陣狂風,呈席捲之勢。
趙鶴軒享受被那股風吹拂的感覺。
但現在也不差。
好在雲青岑並沒有推開他。
趙鶴軒在心裡鬆了口氣,他靠了一會兒,才拿出手機,讓秘書把備用的助聽器和眼鏡帶來。
秘書很快就送上了門,她腳踩著高跟鞋,硬生生把高跟鞋穿出了風火輪的感覺,幹練極了,進了這間房子也不多看,送完東西就走人。
帶上助聽器之後,趙鶴軒才重新聽見了聲音,好像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眼鏡是之前那副金絲眼鏡,趙鶴軒戴上之後,才對雲青岑說:「青岑,你生氣了?」
雲青岑挑了挑眉:「我生什麼氣,只是以後你們打起來,或者罵起來,隨便出什麼事的時候,都挑我不在時候,好嗎?」
趙鶴軒沒說話。
雲青岑:「你們自己要丟臉,別拉著我一起。」
趙鶴軒輕聲說:「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