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昶然聽了她的點評,忍不住嗤笑道:“我若是連你爹也比不過還真是見鬼了,算了,算了,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
珍珠不服氣道:“我不是小丫頭了,我過了年十四歲了,你幾歲?“
他呆了好一會兒:“你這麼小個頭,我以為你頂多就十一二歲,我二十歲了,不管怎麼樣我比你大了七歲,你至少得叫我一聲大哥吧?!”
珍珠低著頭,雙腳來回磨蹭,半響抬頭瞪眼道:“不叫!”
她扭頭就跑了。
裴昶然不自覺地揚起嘴角,這小丫頭挺好玩的。
第二日,裴昶然一早起來和父女倆打了聲招呼又往山上去,他打算去獵一隻母鹿,再不濟抓一頭山羊回來也行,他從前都沒有這樣自力更生用捕獵動物來換取錢財過,自打出生雖情感匱乏,但金錢上面卻從沒有缺過。
現在莫名因為這一家人覺得這樣很好,從細微處獲得很多喜悅來。
天氣很好,雲在又高又藍的天空中緩緩飄浮,空氣中有著淡淡冷冽的樹木清香,他沿著山中的小道越走越高,再走一陣子就會到達一個山腰的平臺上,珍珠聽他說那裡有些野生的松果,臨出發之前就叫他弄些回來,他當面雖應得不情不願,私心裡卻很樂意去做這些小事。
採完了松果,他在樹林中越走越深,這些獵物都在那裡出沒,果然走了一會兒他就看見一隻四肢修長頭頂細角的山羊,它圓溜溜純真的眼神正好奇地盯著他瞧。
有一絲柔.軟的心腸從他的腦海中劃過,然而僅僅是幾秒,他就手持弓箭飛快的射了出去,山羊雖然機警卻仍是抵不過他凌厲的箭羽,“嗖”的一聲,箭就直直射入了山羊的胸腹處,一縷滾燙的鮮血湧了出來。
裴昶然沒有絲毫的遲疑,飛奔上前幾步,快刀出鞘就把山羊頭直接給剁了下來,接著“唰唰”幾下就把山羊的四肢分裂,這羊都來不及哀嚎直接斷了氣。
他要等著山羊鮮血留得差不多了,才裝進揹簍中去。
在這之前,瞧了瞧揹簍中的松果,嫌棄地掏出珍珠事先給他的一個布袋子,把松果盡數都裝了進去。
從他早上出來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他掏出了一壺清水喝了一口,又從懷裡摸出一個肉包子來咬了一口,包子還有些溫熱,這也是小丫頭給他準備的。
一邊吃著一邊就想起出門之前,小丫頭眼巴巴的眼神,明明很饞肉包子的人,卻還是很大方的遞給了他,不過是個肉包子而已,他卻感受到了濃濃的溫情。
他大口大口地吃完包子,時間差不多了,把山羊悉數裝進揹簍,背上了就準備往回走,走了幾步驚詫地看見遠處有一陣濃煙滾滾升騰了起來。
這煙霧明顯來自袁家莊的方向,他心頭一急,三腳並做二腳飛快地往回跑,樹枝在他耳邊唰唰地掃過,不知為何他心中的焦慮快要衝破心口。
這父女倆雖和他相處的時間不長,可也培養出了些許感情,不會…不會出事了吧?!
上山的時候他走走逛逛花了二個時辰,下山的時候他一路狂奔大半個時辰不到就看到袁家莊,只見莊裡濃煙四起,喊殺聲不斷,又有二十餘名身穿盔甲的韃子在來回砍殺!
他看著心口突突直跳,熱血上湧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能殺得過這些人,就直接衝了下去,一路狂奔到珍珠家門口,只見袁寶山和隔壁王叔並肩站在一起,兩人手上都拿著砍柴刀,已經殺紅了眼,兩人身上俱鮮血淋漓,分不清楚是他們流下來的血,還是敵人的鮮血。
他們的對面站著四個韃子,都是身形高大的猛漢,正拿著兩把彎刀對著兩人,眼看著兩人就快倒下了!
裴昶然快速的拔出刀來,和那四人纏鬥在了一起,那四人原本就被對面兩人鄉下漢子給殺得不耐煩了,見他直接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