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麼巧吧。
她記得前兩天顧敬之跟她聊年輕時候種田記,貌似自家的菜被隔壁養魚的偷了,她大舅這個身份,有點符合啊。
但如果是,這也太巧了吧,二十幾年前,不對,應該是三十年前了,她大舅去偷人家的魚,三十年後,她和顧晏卿在一起了。
而且,這過了三十年,喬晚晴感覺自己連小學時候很多同學的臉都印象模糊了,三十年時間,早就物是人非了吧,顧敬之居然能憑著二舅一張和大舅相似的臉,而把他認出來。
要麼就是記性好,要麼就是仇恨深,刻骨難忘。
二舅聽說顧敬之居然認得自己的兄長,一拍大腿說:“這不是巧了麼,這麼小機率的事情,居然都能碰得上,真是緣分吶,哎,我這就去給他打個電話,問他有沒有空,過來聚聚。”
“不用那麼麻煩,”顧敬之倒沒二舅那麼激動,說,“以後有機會再聚,今天不急。”
喬晚晴把糖果、水果盤什麼的端上來,放在他們跟前,出門去找顧晏卿問個清楚。
口口看到放鞭炮很開心,等鞭炮放完後,在外面撿沒有被點著的小鞭炮,不肯回去,顧晏卿在外面看著他。
他看到喬晚晴出來,說:“不是說好了簡單吃個飯就可以,怎麼奶奶他們準備得這樣熱鬧。”
“他們覺得男方父母第一次上門,不能丟份。”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爸媽他們不介意這些。”
“沒事,弄都弄了,”喬晚晴走到他旁邊,說,“問你一個事啊。”
“嗯?”
喬晚晴把剛剛聽到的大致跟顧晏卿說了一遍,顧晏卿聽完,也挺驚訝的,這巧合誰也沒料到,兩個人的家,一個c市一個x市,八竿子都打不著,碰得上的機率幾億分之一。
“所以,你現在覺得那個偷菜賊是你的大舅?”顧晏卿問。
喬晚晴點頭,說:“對啊,要是是也太烏龍了。”
雖然偷幾顆菜對於顧家來說根本無關痛癢,但這就是偷竊的行為啊,而且人家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菜被偷,還一偷就偷了好幾次,還被人給抓了。
顧晏卿沒跟著經歷過長輩們的那段往事,不過聽顧夫人他們講起過,據說那個偷魚賊可橫了,被抓了也不認錯,還揚言下次要光明正大地過來偷,弄得顧敬之不得不採取特別的手段對付他。
後來知道了他家是惹不得的後,又覥著臉上門道歉,不過吃了閉門羹。
顧晏卿沒把這事跟喬晚晴說,因為他知道這些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安慰她說:“沒事,就算你大舅偷了菜,爸媽也不會把過錯計較到你身上。”
喬晚晴其實是有一點點擔心顧敬之他們覺得她家人人品不好。
顧敬之顧夫人不計較她出身,已經很難得了,喬晚晴當然是希望自己家清清白白的那種,因為窮不是錯,窮還人品不好,就不要怪別人看不起你了。
顧晏卿知道她的想法,正想安慰喬晚晴幾句時,瞥見口口那小破孩,玩著玩著,拿了個鞭炮往嘴裡塞......
“口口,那個不能吃!”
可已經來不及了,口口已經把鞭炮塞進去了。
“你這臭小子,什麼都敢吃,”顧晏卿走過去一把他抱起來,把手放在口口的脖子下,“吐出來。”
喬晚晴也沒得心思想那事了,過來一起鬨口口把嘴裡的鞭炮吐出來。
口口倒是很爽快,“呸呸”就把鞭炮連帶口水吐到了顧晏卿的手掌上,被爸爸兇了,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開心,說:“吐出、出來了。”
顧晏卿被這個什麼都敢吃的小傢伙磨得沒脾氣了,捏他的小臉說:“那好不好吃?”
口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