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煊俯下臉吻了吻湯君赫的眼睛,然後順著他臉上的淚痕一路吻下去,當吻到嘴唇時,湯君赫忍不住笑起來:“有點鹹……”
楊煊則反問道:“為什麼會鹹?”說罷他半硬的肉棒又在湯君赫體內頂了一下,湯君赫猝不及防地悶哼一聲,楊煊便從他體內抽了出來,伸手拍了拍他腰側:“去洗澡?”
他一抽出來,留在體內的液體便流了出來,湯君赫眉間微蹙,臉上顯露出些許情動的痕跡。楊煊一低頭也看見他身下的畫面,隨之笑了笑,又抬頭吻了一下湯君赫的嘴唇,然後下了床。他這一笑,湯君赫瞬間有些難為情,坐起來挪蹭到床邊,兩條腿抬起來,避免腳底接觸地面,扭過身子看了看窗臺邊的一次性拖鞋,裝沒事兒似的:“哥,我拖鞋在那裡。”言下之意是讓楊煊幫他把拖鞋拿過來。
但楊煊卻並沒有幫他去拿拖鞋的意思,連眼睛都沒有朝那個方向瞥一眼。“我抱你去吧。”他說著,俯下身把湯君赫打橫抱起來,走到浴室,又將他放下來,讓他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你好高啊哥,”湯君赫微抬著下頜看楊煊,“不過我也長高了,以前到你這裡,”他展平手掌比劃著楊煊下頜的位置,“現在到這了,”他的手掌側碰到楊煊的鼻樑。
“現在多高了?”楊煊拿著花灑朝他身上衝。
“一米七八,哥,你有多高啊?
“一八八,”楊煊伸手調低花灑的水量,抬高移到他頭上,“閉眼。”
湯君赫便聽話地閉上眼睛。
楊煊伸手把他額前的頭髮撥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相比年少時,湯君赫長開了一些,眉眼間青澀的影子逐漸淡去。長熟了,楊煊想到自己一直留著的那張照片,他弟弟從一個精緻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漂亮的成年人,而他錯過了這些年發生在他身上的珍貴變化。
在幫湯君赫清理身後時,兩人擦槍走火,又在浴室裡做了一次,楊煊把他抱起來抵到牆上,自下而上地很深地進入他,浴室裡蒸汽盤旋,湯君赫大腦缺氧得更厲害,高潮時趴在楊煊肩膀上小聲地嗚咽。
做完後他腿軟得站不住,楊煊幫他清理乾淨後,他已經趴在他哥哥身上睡著了,楊煊用浴巾把他包裹起來,草草地把他的頭髮和身上擦乾淨,抱他到床上。
“還沒吃晚飯。”湯君赫累得睜不開眼,睫毛動了動,迷迷糊糊地說。
“等你睡起來吃。”楊煊說著,手指插到湯君赫的頭髮裡揉了揉。
原想小憩一會兒,但楊煊闔上眼睛才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麼睡意。他坐起來,下到地板上,走到窗臺邊抽了根菸,一邊抽一邊看著熟睡的湯君赫。
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認識,起初他並不知道他是他弟弟,只是單純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小玩具。現在想來,大抵那種根植於骨血的緣分從那時起就發揮了作用。雖然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得多,可只要一遇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開始變得沸騰而濃烈,就像彼此身上流淌的血液一樣。
他看著湯君赫闔上的眼睛,記起這雙眼睛在不同時期的樣子,六歲時哭和笑都極其分明,哭時蓄著一汪眼淚,撲簌簌地朝下掉淚珠,笑時彎成一彎月牙,漾著一汪清澈的月光;十六歲初見時警惕而倔強,對誰都不肯抱以信任,後來躺在他身下時無辜而引誘,把所有的信任和依賴都傾注到自己身上。
回想人生的前十七年,好像他就是淌著冰冷而粘稠的黑暗一路走過來的,他並不喜歡自己的少年時代,但無可否認的是,這雙眼睛曾是他十七歲時的一束光,火光微弱卻熾熱,但卻足以讓那些看似永無止盡的黑暗變得沒有那麼難捱。
湯君赫睡了快兩個小時,醒來時天已經黑透,楊煊躺在他身邊,一隻手枕在腦後,另一隻手拿著手機,似乎在瀏覽什麼網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