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光榮了?你出去問問,是靠打籃球上大學光榮,還是靠成績好上大學光榮?”湯小年對於湯君赫的頂撞十分不滿。
“靠成績保送的一抓一大把,靠籃球保送的可不多。”湯君赫說完,不想跟湯小年繼續爭論這個無聊的話題,便轉身想走出廚房。
走到門口的冰箱,他想起什麼,拉開冰箱門拿出兩個雞蛋,放到菜板旁邊說,“我想吃打散的,不想吃荷包的。”
“挑三揀四,”湯小年瞪著他說,“吃裡扒外!”
“本來就是。”湯君赫撇撇嘴。
他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聽到楊煊的房間裡傳出楊成川的聲音,他悄悄地拿起遙控器調低了電視的聲音,豎著耳朵想聽清他們的談話內容,但離得太遠,只能聽到隱約的說話聲,卻聽不清具體在說些什麼。
楊煊要去省籃球隊了?湯君赫握著遙控器想,什麼時候?會很快就走嗎?那以後就不能繼續跟他一個班了嗎?省籃球隊在哪兒,會很遠吧?明明剛說好以後一起回家的……白高興了一場。
他有點沮喪地捏著手裡的遙控器,然後聽到楊成川的聲音忽地高了起來,隔著門傳過來,怒氣衝衝的:“有本事你現在就滾,我不會求著你回來!”
楊成川說完這句,拉開門走了出來,又鐵青著臉進了書房。
他們又起了衝突,湯君赫從聽到的隻言片語中推斷,楊煊應該會很快離開這裡吧,畢竟他跟自己一樣不喜歡這個家,留在這裡只是因為迫不得已。
湯小年拉開廚房的門,探出身看了一眼,臉上顯出一絲和年齡不符的幸災樂禍,壓低了聲音問:“又吵起來了?”
見湯君赫沒應聲,她把聲音抬到正常的音量說:“面下好了,過來端吧。”
湯君赫走進廚房,剛要把兩碗麵端起來,又被湯小年攔住:“我端吧,你去叫他。”
“哦。”湯君赫收回手,忐忑地走到楊煊的房間門口。他想楊煊剛剛跟楊成川起了衝突,想來現在臉色不會太好,也許會直截了當地無視自己。
“咚咚咚。”他給自己做好了心裡建設,敲響了楊煊的門。
沒有反應。
“咚咚咚。”他又敲了一次。
依然沒有反應。
他把手放到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像楊成川一樣直接推開門進去,還沒下定決心,楊煊就自己把門拉開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問:“怎麼?”
湯君赫忍住自己對屋子裡的好奇,故作自然地說:“吃晚飯。”
“我不餓。”楊煊說完朝後退了一步,隨手關上門。
湯君赫一心想攔住他的動作,趕在那扇門完全關上前,他情急之下伸出胳膊來擋。
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剎那,湯君赫發出一聲悶哼,猛地抽回胳膊——門不輕不重地碾過去,一片青紫上又多了一道紅通通的印子,火辣辣的疼。
湯君赫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楊煊沒料到這出意外,但好在他及時拉住了門把手,才不至於釀成骨折事故。
“對不起啊,”楊煊微微皺起眉,低頭看著他的手腕,“沒注意。”
“疼……”湯君赫捂著自己命途多舛的手腕,可憐巴巴地低頭看看紅印子,又抬頭看看楊煊。
“我去拿噴霧。”楊煊轉身回房,卻被湯君赫拉住胳膊:“先吃飯吧,一會兒再噴。”
楊煊被湯君赫拉著胳膊朝飯桌走,他本可以輕輕鬆鬆地甩開那隻手,但此時此刻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出那種不人道的舉動,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走,然後用另一隻手帶上了門。
端著一碗麵走出來的湯小年撞見這一幕,一個愣神,手上抖了一下,麵湯撒了一些出來,她隨即“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