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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在聽說您來到了索德曼後,也一直希望能夠有一個機會可以拜訪您。但是我的身份低微,一直擔心拜訪您的莽撞行為不但無法明確表達出我的歉意,反而會讓您更加不快。”奧爾熱情洋溢地笑著,他必須讓自己的笑容發自內心,也應該發自內心,畢竟他和正輝教和解了,他不該再多想其他。
“我從未想到,您竟然會來到我的面前,這讓我欣喜且惶恐,您的行為更加說明了我是多麼的卑微與膽怯……”奧爾滿臉謙卑地歌功頌德著。
半個小時後,勞艾普總算也被他的聖堂騎士隊長帶走了,至少從表情看,這位新任的正輝教樞機主教,對於奧爾的表現很滿意。
他一走,奧爾立刻重新把隔音封印放下了,他自己則癱在了那張小桌子上。達利安坐在了他身邊,握住了奧爾的一隻手。
“政治可真是可怕的東西。”奧爾呻吟著坐了起來,他沒鬆開達利安的手,用另外一隻手把那個小袋子放在桌上,開啟看了一眼,並不意外看見了什麼——兩顆眼球。看來那位祖先還活著時候,他的核心就是眼睛,當祖先成了祖先醬,它們和普通的魔力結晶就沒什麼區別了。
這就是看起來有些驚悚,而且紀念意義遠大於實際意義的東西。
達利安看著奧爾,從他的臉上看見了疲憊,但沒有痛苦,他很正常。達利安當然很高興看見奧爾並不痛苦,但奧爾的狀態,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怎麼了?”奧爾看著達利安。
達利安突然靠近,親吻了一下奧爾,然後又親了一下,再親,繼續……
“你好像……很高興?”奧爾努力抓住空隙,把疑問問了出來。
“我很高興……那些人沒有……破壞你的心情。”
在幾分鐘後,奧爾叫了停:“不行,現在的地方不適合我們,無論桌子還是地面,都不適合。”
兩個人氣喘吁吁地分開,眼神卻又在不知不覺間,粘上了對方,他們的距離也再次開始靠近……
“咳!那些人確實沒有破壞我的心情,因為我發現了出路。”
“紙飛機?”
“對。”奧爾向四周看了看,甚至讓紅龍幫忙,又找了幾個防備竊聽與偷窺的魔法陣,一般情況下紅龍會讓奧爾去翻他自己的深層記憶,但這次紅龍也很好奇,所以就幫了忙,在確定四周圍連蟲子都進不來的情況下,奧爾繼續說,“國王將飛艇當成了她震懾世界的殺手鐧,可我很確定,飛艇即便輝煌,那也只是一條短暫的路。”
關於飛艇,奧爾並非全盤照抄記憶,在那個大傢伙放在那後,奧爾可以近距離地去觀察它。奧爾發現這東西,其實是機械與機械造物結合的產物。
這世界還沒有鋁合金,這艘飛艇是全鋼的。它上頭的氣囊,是塗抹了一層樹膠的帆布。從這兩個方面看,這玩意兒根本不可能飛起來,它就該像一個秤砣一樣,牢牢地沉在地面上。
它有著像魚尾一樣弧線優美的尾舵,即使停在地面上,尾舵也會緩緩地搖擺。束縛氣囊的鋼樑只有兩指細,以目前的鋼鐵材質,它拉著下面艙室早該斷裂了,可在角落裡揚起的金屬蛇頭靈活又有限。艇首像是一位身著長裙的女士,它原本只該是一個沒什麼用的累贅,但它披肩與裙襬的褶皺花紋佈滿了整艘艇身,整艘飛艇在鉚釘亂崩的情況下還沒散架,沒把錢德勒他們摔死,很可能就是這位女士的功勞。
它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奧爾懷疑,它還有些隱藏的小手段。
但奧爾依然確定,或許飛艇有一天也能發展到像是遊戲裡的戰爭巨獸那樣,成為類似於空中母艦的存在,但飛機才會是決定性的戰鬥力,因為靈活性、成本,以及殺傷力。
“如果只是因為這一樣物品,我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