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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一點一點地佔據他的內心。
他親吻她的耳朵。
阿媚撇過頭,躲開他的吻。他面容黯淡,說:“我不勉強……”話還未說完,她忽然轉身堵住他的嘴,化被動為主動。她的吻並不激烈,還微微有點生澀,在他還未來得及回味的時候,她鬆開了。
她仰著脖子看他,說:“你答應幫我救父王,我答應嫁給你,算不上勉強,一碼歸一碼。
璟流如墜冰窖。
她再次踮腳吻上他的唇角,甚至主動脫他的衣裳。
一隻寬大的手掌扣住她的手腕,他說:“我來。”
他褪去她的火紅嫁衣,只剩裡衣時,他的手掌微微一頓,隨後挑開,裡衣滑落,露出鮮紅的肚兜。溫熱的手掌觸碰到溫潤的肌膚,阿媚的身體輕輕地顫了下。
他橫抱起她,走向鋪滿美好寓意的喜床。
她緊閉雙眼,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就在此時,一道冰涼貼上她的肩窩,他啞著聲音問:“疼嗎?”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肩窩受了傷,她不由一怔,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是之前焰靈玉之火燒的。
她推開他的手,說:“我不疼,要洞房就快點。”
他說:“你不疼,我疼。”說著,固執地給她上藥。她只是被燒傷了一點,可那一日他空手赤拳地扶起鼎爐,雙手的水泡慘不忍睹,他卻仿若未見,滿心滿眼都只剩她肩上的那一點輕傷。
阿媚咬牙扭過頭,說:“隨便你。”
藥膏化開。
他輕輕擁住她,說:“睡吧。”
她一愣。
他說:“等你真的想要時,為師一定滿足你。”
雲川懊悔極了。
一想到那天自己明明是想阻擋兩人單獨相處最後卻腦子有坑把機會送到璟流身前,他就恨不得揍自己一頓。實際上他也揍了,對自己狠狠甩了幾個巴掌,一張白生生的臉被甩出幾個紅通通的巴掌印。
司空問:“你為什麼要打自己呀?司空給雲川叔叔揉揉。”
雲川掰開他的手,說:“不用揉,我要記住這個教訓,只有疼才能記得清楚。”
司空似懂非懂地問:“那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什麼意思?”
雲川又重重甩了自己一巴,道:“那是傷口不夠疼!”這一巴掌力道夠足,登時讓右臉腫了起來。司空看得目瞪口呆。雲川瞧著司空那張與璟流極度相似的臉,沒由來的有點心煩。他說:“你孃親被璟流帶走了。”
司空眨巴著眼睛,說:“孃親和爹爹之前吵架了,現在一定和好了。”
“不是。”他聲音忽然拔高,冷聲道:“他們不會和好!他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有什麼資格留在她身邊!”
司空下意識地反駁道:“爹孃一定會和好的。”
雲川怒瞪他:“你什麼都不懂!”
司空從未被雲川兇過,而云川此刻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無意識地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轉身就像是一陣風離開了房間。約摸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房門又被開啟。
雲川蹲在司空的面前,手裡抓了一把糖,小聲地道:“剛剛是我心情不好,我不是有意兇你的。原諒雲川叔叔,好不好?雲川叔叔保證,以後不會再兇你的。”
一隻暖乎乎的小手摸上他紅腫的右臉,輕輕的,輕輕的撫摸著。
“不疼不疼,叔叔不疼。”
雲川有點感動,可一想到剛剛兇司空的自己,他的內心又添了幾分複雜。當初還未化成人形時,阿媚說要與人為善,他質地通透,化成人形後一定也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
可是他剛剛居然對一個小娃娃這麼惡劣。
這樣的自己,讓他打心底感到不舒適,他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