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腎的手術算是成功,後續沒有發炎也沒有其他過多症狀,盛柏青作為一名Alpha,身體機能方面相對比較強,恢復能力很好。
差不多一週左右時間就能下床自己走動,只是走動的時間不能太長,畢竟是腹部被捅了刀,裡面的腎還缺了一個。
在醫院住著總歸是有不方面的地方,盛柏青住回了家,護工也跟著從醫院住到盛柏青的家裡。
出院的這天盛柏青給徐擇打了個電話,兩人離婚後盛柏青很少主動給徐擇打,他在徐擇那裡就是個幫忙解決需求的工具人,徐擇有需求了,才會打電話給他,盛柏青主動聯絡徐擇的時間不多。
這天要出院,盛柏青想看到徐擇,希望徐擇能來。
那會電話還沒接通,聽到機械的嘟嘟嘟聲,盛柏青心中竟下意識得有些小緊張,怕徐擇拒絕不肯來,醫院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知道徐擇這個孕夫不會喜歡。
電話響了好一會才被人接通,盛柏青都差點以為徐擇不會接了。
“徐擇!”盛柏青輕聲喚道,那邊是徐擇淡然甚至似乎透著股淡漠的嗓音。
“什麼事?”徐擇正坐在車裡。
“我……今天出院。”盛柏青抓著電話的手,手指微微用力,盛柏青的聲音意外地顯得有種小心翼翼在裡面。
“嗯,現在離開了沒?”徐擇轉眸看向車窗外,離醫院還有幾條街的距離。
“在辦理出院手續了,一會就離開。”你能過來一趟嗎?這句話在盛柏青的唇齒間停住,盛柏青高大的身軀透著點可憐。
“我在過來的路上,還有幾分鐘就到。”
徐擇聽出了盛柏青話裡的一點小心,他也幾乎可以猜到盛柏青打這個電話的意圖,他直接說他馬上就到。
果不其然,電話那頭的盛柏青語氣微變:“你打車過來的還是……”坐陳嶸他們的車,盛柏青因為徐擇要過來,心情似乎一瞬就好轉了。
那種心底的期待也得到了滿足,盛柏青不知道他當時嘴角彎了起來,笑容透著絲讓人心疼的甜蜜。
助理在一旁,他開了車來接盛柏青,知道盛柏青和他前妻打電話,那名Omega助理是認識的,雖然只見過幾次面。
不過在他記憶中好像盛柏青並不喜歡他的Omega前任,可看現在這個情況,似乎這裡面有了些什麼變化。
助理保持著沉默,不至於忘記自己是什麼身份。
盛柏青在醫院裡住了一週時間,身上一直都穿著病服,現在要出院了,讓助理帶了套乾淨衣服,到洗手間裡緩緩換上,換衣服的時候腹部的疼一抽一抽的,但這點疼和馬上就要見到徐擇相比,基本可以忽略。
換好後盛柏青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裡面的人過了一週整張臉都透著股蒼白,眼睛裡的神采和光也像是暗淡了許多。
對著鏡子裡的人微笑,那笑彷彿沒有太多過去的強悍和自信。
盛柏青意識到了自己心裡有擔憂,他之前一直不肯承認的某個事,因為他在逃避。
比起身體上的傷,他缺了一個腎,他擔心的不是身體缺失了這樣一個器官,而是在擔心他缺少一個腎之後徐擇那裡會怎麼想他。
本來他對於徐擇的意思,似乎就只是個炮.友工具人了,現在他這樣,少了一個腎,連做工具人都不能合格了。
盛柏青想到這裡直接笑出了聲,他想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他是真的魔障了。
這樣的情況要是被別的人知道了,恐怕不知道會怎麼嘲笑他。
盛柏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搖著頭,也在嘲笑自己。
笑容戛然而止,盛柏青收整好臉上的表情,他用冷水洗了把臉,腹部有傷,不方面彎腰,盛柏青就拿帕子打溼水然後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