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住一個屋簷下,他和他爸睡的事肯定會暴露,另外他懷孕的事,徐擇抿起嘴唇,要不乾脆他和賀北衍提一下,他搬出去住,自然是賀北衍給他安排住處,就以他要安靜養胎為由。
徐擇手指在被子上快速敲打,思考著怎麼應付賀棟。
還沒等徐擇把合適的方法給想出來,賀北衍離開兩個多小時後,賀棟就開車回了家。
不只是賀棟一個人回來的,他還帶了個朋友。兩人從屋外走屋外走進來,剛走到客廳,就是那麼湊巧,家庭醫生後腳也到了。
醫生在門外敲門,賀棟擰起眉頭,這個房子一般情況下不會有人來,今天是什麼情況,心裡這樣想著賀棟還是走過去開門。拉開門看到原醫生站在外面,賀棟疑惑問道:“原醫生你怎麼來了?”
原醫生看到賀棟在家有點驚訝,關於賀家的大概情況醫生還是知道的,賀棟和徐擇間關係不太好,或者相當不好。估計他要是說自己是來給徐擇檢查身體的,賀棟這裡可以臉色不會多好。
不過打電話讓他過來的人是賀北衍,就算賀棟不高興他來給徐擇看身體,這點原醫生也沒法。
“五爺讓我來給徐少看一下。”原醫生也不隱瞞情況。
“給他看?他還能出什麼事?”賀棟一聲輕笑,語氣分明有輕蔑。
“徐少身體有點不適。”具體怎麼不適電話裡賀北衍讓醫生來了後問徐擇,具體的原醫生就不清楚了。
賀棟還想說點什麼,注意到身邊還有朋友在,他止了聲音。
原醫生略微低頭和賀棟說了聲“那賀少我就先去樓上了”,跟著原醫生從客廳離開。
盯著醫生上樓的身影賀棟一張臉陰沉沉的,這個朋友是賀棟的小學同學,有些年沒有聯絡過,最近兩人偶爾遇見,聊了會發現好像性格喜好有相似的地方,朋友過來這邊住幾個月,目前正在找合適的房子,賀棟手下房產多,和同學聊得來,於是打算借一套給同學住,過去看房子之前正好順利,所以賀棟回家裡一趟,他到舅舅家住了段時間,雖然舅舅他們對他不錯,但始終不是自己的家,還是這棟房子讓他住起來舒服些。
當然要是徐擇不在就更好了。
徐擇對於賀棟而言,就是根眼中釘,還是在他心裡紮了十多年的眼中釘,他總是期盼著哪天徐擇會出點什麼事,或者自己離開,這樣一來他爸爸的視線就能放到他身上了。然而徐擇好像運氣不錯,賀棟暗裡用了點小手段,可徐擇就是能轉危為安。
例如幾個月前的那一次,賀棟本來都以為事情能成,他都看著徐擇將那杯加了藥的酒給喝了,結果臨時出了點變故,誰知道徐會那麼驚覺,居然很快察覺到酒裡的異常,藉口去廁所,實則是偷偷跑了。
等到後面賀棟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廁所裡早沒有了徐擇的人影。
至於那天晚上被下了藥的徐擇後面具體跑去了哪裡賀棟不知道,賀棟倒是慢慢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大概老天是站在徐擇那邊的。明明是一個野種,卻跑到他家裡來,搶走本該完全屬於他的一些東西。
賀棟不想在這個家裡看到徐擇,對方那張臉,還有那雙看著誰都像是在勾引對方的狐狸眼,賀棟是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所以他就去了他舅舅家。
住了幾個月,思前想後,他這樣離開完全就等同於把那個家給拱手讓了出來,讓給徐擇,這樣的事不行。因此賀棟立刻趕了回來。
徐擇生病了?最好一病不起,賀棟心裡冷笑,也省了他再另外找方法來趕走徐擇。
賀棟對徐擇的憎惡完全表現在臉上,身旁的朋友走過來,朋友長了一張笑唇,不笑的時候都有幾分笑意,這會笑起來,更加溫柔了。
“這個徐少是誰?”朋友順著賀棟的視線往樓上看,對於賀棟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