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埋進雙手裡,胸口再次抽疼起來,那種疼痛紮根在他的骨頭縫裡,讓他呼吸一下好像渾身都疼得不得了。
傅銘傑猛地起身,拿了兩片止疼片直接幹呑下去,止疼片藥效不會立刻就起來,於是疼痛鑽進傅銘傑的四肢百骸,他咬緊著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過了許久,疼痛感緩了一些,傅銘傑從沙發上起身,他往臥室走,走了兩步,眼前驟然一黑,他身體猛地搖晃,險些直接栽倒在地上,抓著沙發靠背,傅銘傑躬著背喘息著。那股眩暈感好了一點後,傅銘傑去了臥室。現在天氣已經涼了,不過傅銘傑還是拿的冷水洗澡,他需要用冷水ra讓自己冷靜冷靜。
洗過澡後傅銘傑穿上睡衣,腦袋密密麻麻地針扎一樣疼著,傅銘傑揉著太陽穴,他想到剛剛的那個夢,都是夢境是假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傅銘傑卻想把它當真。
他們的孩子是個女孩,他愛的人也沒有死。
他們回來了,他們一起回到他身邊來了。
傅銘傑思緒一下子就跳到言默那裡,言默說他認識了一對父女,孩子兩歲左右,傅銘傑有種猜測,那多半是言默故意找來的,說不準那個父親就和徐擇長得很像。明知道是假的,傅銘傑突然間卻想去看一看。
看一眼,斷了自己的念想也好。
傅銘傑笑了起來,他早該沒有念想才對,卻還是有點奢望,甚至他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奢望最終會變成失望。
只是突然就想去看看那個小女孩,若是他的還是沒死的話,也許也能跑能跳,能叫他爸爸了。
傅銘傑沒有直接向言默詢問那對父女的住址,他找了人暗裡跟了言默幾天,很快就有資訊反饋回來,沒有讓人拍攝照片,在知道的第二天傅銘傑就一個人單獨乘飛行器過去。
不是在小屋前的空地降落,而是在隔了一些距離的地方悄無聲息停下。從飛行器裡走出來,傅銘傑穿過一片樹叢,很快他站了一塊山坡上,旁邊剛好有棵樹擋住了傅銘傑的身影,但因為他在高處,視野開闊且明朗。
視線裡一個白色的小別墅坐落在湖泊邊,湖水湛藍,波光粼粼,折射出美麗的光線。
有幾面牆壁都是落地玻璃窗,透過玻璃窗傅銘傑能夠隱約看到屋裡的兩個身影,一大一小兩個人,其中那名青年蹲著身給小孩穿外套,穿好後他又給人扣衣釦,大概二十多分鐘後兩人手裡拿著些東西走出了門,傅銘傑跟在他們身後,隔得有些距離,所以看不清兩人的具體長相,只是鬼使神差的,傅銘傑的身體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