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笑。
確實該笑,徐擇看到和他一樣的下等人被虐待傷害,估計相當憎恨以此為樂的觀眾,傅銘傑驟然想到自己,然後他抓住了徐擇的手腕,徐擇視線從爆炸中燃起的火光上移了回來,他回視傅銘傑深暗的眼。
傅銘傑凝視著徐擇,聲音竟有點小心翼翼:“你……”
你什麼?
後面的話傅銘傑停了一下,徐擇微挑眉,不知道傅銘傑這是想說什麼。
下一刻傅銘傑把徐擇給拽進懷裡,然後他低頭吻了上去,吻住徐擇,傅銘傑緊緊摟著人,他想沒關係,徐擇討厭他憎惡他沒有關係,人在他懷裡,他屬於他就好了。
若是無法喜歡上他,那麼繼續恨下去也好。
畢竟有的時候,恨比愛長久。
徐擇閉上了眼睛,他怕自己眼睛裡流露出一些情緒來,讓傅銘傑察覺到異常,剛剛傅銘傑想問的話,徐擇從男人眼睛裡能夠猜到一點,似乎男人想問他,是不是希望他最好沒有走出來,然後被埋在地底。
當然是,必須是。
沒有第二個選擇。
只是既然對方不問出來,徐擇也就不回答了。
這個男人,喜歡他的程度比上次更深了,大概他深愛上自己的那一天,估計也不遠了。
那個時候,徐擇想他應該做什麼呢?
找到機會跑了吧,帶著肚子的寶寶一起跑了,他不會讓傅銘傑有機會做他孩子的父親。
第二天徐擇一直關注著網路上的新聞,新聞裡報道死的人基本都是上等人,還有一些下等人工作員,訊息將整個底下場館的表演內容給遮掩了,只說那是再普通不過的娛樂表演,這樣一來眾多下等人們就繼續被矇在鼓裡,沒有找到爆炸案的襲擊者,事情正在調查中,但官方直接給了猜測,這裡的官方所站的位置是上等人,他們認為這次襲擊絕對是有預謀和準備的,整個場館都被炸了,出口被堵住,觀看的權貴們被埋在地下,死了有數百人,救出來還活著的只有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