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柏青緩緩抬起那隻空著的手,手指輕輕將徐擇額頭的一縷頭髮給撩到後面,同時他手背輕輕在徐擇細膩無瑕的臉龐上撫過。
“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受傷的人反而在安慰著沒有事的人。
徐擇眼瞳眨了眨,像是有點不能理解,他知道盛柏青喜歡他,但沒想到這個人會拿自己生命來保護他,如果最開始醉鬼不是捅的盛柏青的腰,而是直接捅的心臟,那麼這會也許盛柏青已經沒有了呼吸。
一個人,在危機關頭想也沒想就這樣衝過來護著他,徐擇一顆心不是鐵石做,不會沒有感動。
“別說話了。”這個時候儲存體力最重要,徐擇提醒盛柏青不要說話。
至於說在他臉頰上撫摸著的那隻手,徐擇沒有向以前那樣主動避開。
但徐擇都這樣擰著眉頭說了,盛柏青那裡像是沒聽到一樣,他甚至還給徐擇提了一個要求。
他說:“我傷口很疼,你能不能給我個吻?”
都這個時候了,這個人腦袋裡在想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徐擇簡直想給盛柏青腦袋來一下,看他到底什麼情況。
可徐擇最後的回答卻是傾身往前吻住了盛柏青的嘴唇,他輕輕吻了下,準備推開,盛柏青卻旋即摟住了徐擇的腰,將這個本來是淺淺的吻轉成了深吻。
被揍倒在地的醉鬼沒有昏迷,但他腹部讓盛柏青全力砸了拳,兩根肋骨斷裂,醉鬼趴在地上痛苦且狼狽地吟呻,在看到那邊Alpha和Omega擁在一起時,醉鬼眼底充滿了怨毒和嫉恨。
可現在他的別說再去捅人了,連自己爬都爬不起來。
有行人從路邊經過,看到發生的事滿臉的錯愕,跑去詢問徐擇發生了什麼事,當看到賀柏青一身的血,行人嚇得整個人震住。徐擇大概說了下情況,也說過叫了救護車,行人還是挺好心的,他表示他去外面接救護車,免得他們走錯路。
救護車一路快速趕過來,聽到鳴笛聲徐擇朝路口方向看過去,不多會救護車就開了過來。
汽車停在路邊,下來接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他們抬著擔架,陪著著把盛柏青給扶上去。
徐擇的兩隻手都染滿了鮮血,濃稠的鮮血,像透過徐擇的面板也鑽到了他的身體裡。
徐擇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至於說另外那名倒地上的襲擊者,襲擊者身上也有傷,一同進了救護車。
坐在車來,在盛柏青手往外伸的時候,像是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徐擇握住盛柏青的手。男人的手掌寬闊厚實,被緊緊握著。
似乎力道不小,徐擇能夠感受到手指被緊攥著的微疼,但徐擇一個字都沒多說,他這點疼比起盛柏青的刀傷,根本沒法比。
醫護人員在處理他盛柏青腰間的傷口,將他衣服給剪破,然後進行了一些緊急處理。
至於醉鬼,他的傷看起來似乎還好,於是沒有怎麼在意他。
到了醫院,盛柏青直接被推進實驗室,徐擇則在外面站著等,他手上的血還沒有洗,但已經慢慢有點邊幹了。
手術進行了多久,徐擇就站了多久,當手術燈熄滅,徐擇想往前面走,兩腳僵麻,動一下他身體微晃,差點倒下去。
醫生走出來,沒有推著病床,他戴著口罩和徐擇說:“病情情況有點危險,右邊一顆腎臟給捅破了,不好進行修復,如果想病人身體好,可能需要切除一顆腎。”
“你是他的朋友?切腎手術需要他家人的同意。”
醫生看著徐擇。
徐擇視線越過醫生肩膀,往手術室裡面看,並不能看到盛柏青的身影。
“我是他前妻。”徐擇說道。
前妻的話,表明兩人已經離婚,法律上已經沒有了關係,醫生正想問徐擇有沒有盛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