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為你是一個好好先生。”愛梅特塞爾克導師笑著發出感嘆,而馬林同樣笑著看向臺上開始的新一場比賽:“我的夢想是讓那些幼崽每天都能吃飽飯,而不是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半大小子都能活著長大,雖然這的確是善舉,但是有些人,的確不配得到救贖。”
“大家都說比賽場上總是有意外。”愛梅特塞爾克導師看著場上。
“是啊,人生在世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所以我告訴我的妹妹,殺人好過被殺,而殺人能夠因此而救人,那就是最好的了。”馬林也看著臺上。
兩人之間的對話到了這兒,愛梅特塞爾克導師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搖了搖頭:“這是你那位獵魔人父親的想法嗎。”
“不,父親更喜歡沉默,他不會教我這些道理,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的夢想是讓每一個幼崽能夠吃飽飯,他們終究會長大,我不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如果他對這個世界有益,那是最好的……而如果他變得不再對這個世界有益,甚至有害於這個世界,那我也只能向他討回我曾經付出的善意。”馬林說完看著臺上:“導師,我做過一個夢,夢裡有英雄,逆流而行,行不可能之舉,挽廈傾,補天裂……但也有這樣那樣的惡德之人,在那夢裡,我只是一個凡人,只能看著這一切潮生潮起又潮落,因為我沒有力量,無法承擔改變這一切的責任。”
有時候,馬林覺得自己前世的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一場夢,因為在這個世界越久,他就越來越融入這個世界,漸漸的,有時候都會不自覺得的覺著,也許那以前的一切,才是一場夢。
“我知道,無能為力,我年輕的時候也經歷過,但是後來發現,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人力能夠解決的。”愛梅特塞爾克導師嘆了一聲,他的感嘆聲中滿是寂寞與不甘:“總想著能夠改變這個世界,到頭來,卻發現被改變的只有自己。”
“我在夢裡的時候也是和你這麼想的,但是當我醒來,我覺得人生總是要做出一些改變的,命運將人生的可能性以夢境的方式傳達給你,不是為了讓你在現實裡再重複一遍的。”馬林看著場上的騷亂,看著有人被急救組抬下來終於笑了起來:“你看,導師,就像是你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少意外。”
愛梅特塞爾克導師看著臺上沉默了很久,最終壓低了聲線罵了一句。
………………
瑪雅坐在看臺上,她的隊長與助手正在判斷著接下來比賽流程中有可能碰到的對手,有些無事可做的貓姑娘看著場上的戰鬥,戰神教會與豐收女神教會的西部行省隊正在上場。
臺下的導師區裡,哥哥似乎在和人說話,但是四周太過嘈雜影響了瑪雅的收聽,她只能不開心的甩著尾巴,一邊避過友人的捕獲,一邊努力不將尾巴甩出護欄——她總膽心這個笨蛋人類會跟著撲出去。
萬一摔死了,難道要在死因一欄裡寫著‘因為太專心於想抓住隊友尾巴而飛出看臺並摔破了腦袋?’,不說別的,瑪雅覺得哥哥一定會生氣的。
還是不要讓哥哥生氣為好。
想到這裡,瑪雅停下了甩動尾巴,讓這個人類姑娘一把抓住,後者開心地傻笑著將尾巴貼在了自己的臉上,併發出‘好棒’的恐怖低語。
“別把口水擦上去。”瑪雅發出警告。
“不會的不會的,如果擦上去就把它舔乾淨。”
聽到這樣的回答,瑪雅抽回了尾巴,然後用尾巴掃了一下她的腦袋。
然後最終又在她的哀求下將尾巴給她摸。
將注意力投回賽場,瑪雅看到了戰況的改變,戰神教會的後排有施術者甩出了一發炎爆。
在他開始施術的時候,瑪雅就站了起來——因為她能夠感覺到這個術式並沒有弱化過。
下一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