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賢者開路,馬林一行人很快上了樓,警探正在他們要進入的房門口出入。
有警探拉起警戒線,馬林一馬當先地走了過去,人小的優勢在這一刻讓馬林沒有低頭,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那個倒斃在長椅子上的黃毛。
額頭有一個偌大的彈孔,身後牆上的血與肉述說著過度穿透的傷痕。
警察們在仔細的採集證物,鳥架上的學舌鳥正在喋喋不休地說著它要報警,卻不知道此時此刻正在家中翻箱倒櫃的,正是它要找的那些警察。
“公寓裡有人聽到過槍聲嗎。”馬林確認了彈孔至少是點四五口徑才能造成的傷口,於是扭頭看向跟著錢賢者走進來的負責人。
“這位是馬林殿下。”在介紹馬林的時候,錢賢者用上了殿下一詞,這個詞非常有效地化解了這位負責人的疑惑,他立即脫帽:“向您致敬,殿下,我們來還是因為鄰居報警,說幾個小時前他們家突然來了好幾個看起來非常兇惡的男人,他們用非泰南語吵了起來,最後走得時候那些男人好像在威脅他,然後沒過一會兒,有人發現他家的門開了,然後就發現這傢伙被人宰了,沒有人聽到槍聲,更沒有人看到在那之後有人進過房間。”
“兇手不像是同一批人。”李老太爺第一個發言。
“很顯然不是同一批人,那些西陸人如果要動手,就不會不歡而散。”孟老夫人說到這裡看向馬林:“馬林,你能追索嗎。”
“沒問題。”馬林點了點頭,然後拍了一個回溯術式。
在剎那間,正在採集證物的警察們不見了,坐在椅子上的屍體很快就抬起了頭,牆上的血肉回到了它們本應該在的地方。
不知何時關上的房門,牆上滴答倒走的鬧鐘,抽著悶煙的男人,鳥架上嘰嘰喳喳的學舌鳥正唱著笨拙的歌。
時間的回溯停止了,時間再一次開始它的征程,馬林看著這個男人將菸頭按滅在手心裡,然後抬起頭。
這個時候,一個由煙聚集起來的人形出現在了房間裡。
灰燼使者?
馬林依稀記得,在西陸有這樣的超凡序列,正是那位小米謝爾先生。
這個煙霧人形與男人說了什麼馬林不得而知——畢竟在現場出現了這麼多無關的人員的情況下,馬林能夠回溯到位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然後馬林就看到在這個男人低頭從口袋裡掏煙的同時,人形掏出了一把槍。
在男人抬起頭的同時扣下了扳機,沒有槍聲,也許是因為沉默領域這一類的存在,而它在殺了人之後就消失了。
馬林散去了術式,下一秒,一行人又回到了房間裡,警探們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什麼,只有那個負責人像是從水底剛剛掙扎著出水一樣掙扎了一下,然後這才清醒過來。
他看向馬林,眼中滿是崇敬:“簡直無法想象您的偉力,殿下。”
馬林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明白,在這種現場被兩次破壞的中間殺人的情況下,一般術者是不可能回溯到兇案現場的,但是馬林精確定位到了兇案發生之前,這代表著馬林對於術式的控制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我現在懷疑第一批人是被僱傭過來的,負責人先生,你們可以確認他們的身份。”
“可以,他們是附近要債公會的成員,我已經讓人去找他們了。”負責人說到這裡又補充了一句:“我們的人帶了最新型的鎮暴機器。”
看起來對於是不是可以請他們過來有一定的不確定性。
但馬林已經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一轉身,就看到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幾個壯漢。
“你們帶了什麼鎮暴機器。”馬林有些好奇。
“著甲的覺醒者,新杭州巡街警探最新的好幫手。”負責人說完,馬林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