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與希爾斯先生握手,然後又看向卡薩曼:“對了,您沒別的問題了嗎?”
“什麼?”租客與房東異口同聲地問道。
“呃,就是你們斜對面的那些傢伙,已經有兩位鄰居投訴了他們,你們呢。”傑克指了指那些‘藝術家’所住的小樓。
“呃……”卡薩曼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了起來:“是那些孩子嗎,怎麼了。”
“他們投訴這些年輕人噪音打擾到他們生活了。”傑克看著卡薩曼先生說道:“您有這樣的困擾嗎。”
“並沒有,我覺得他們唱得挺好的啊。”這位卡薩曼先生微笑著搖了搖頭。
“這樣嗎?”傑克本能地懷疑了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是的,因為我覺得他們比我唱得好。”這位來自雷根斯堡的畫家先生表情嚴肅地點頭回答道。
傑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打擾你了。”
唱得比你好?傑克覺得自己明白了這位畫家為什麼是一位畫家了。
人總是有極限的,在一些方面有著超出正常的才能,就必定會在另一些方面有所補償。
所以,離開了這一家,傑克伸手從助手那兒要到了記錄板。
夜還長,工作還有很多,傑克捫心自問。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個和他一樣,姓裡德,沒有家人,老的將要死掉的遠房親戚好讓他不用再努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