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我們西陸的占星師,還是東土的占卜師,我們這些看天吃飯的人都是極為相信命運的,命運指引我們前進,比如說東土的觀星士,這是一種非常稀少的職業……”站在講壇上的康斯斯坦丁·尤里烏斯環視課堂上的青年們,這些他的晚輩是立誓成為賢者的年輕一輩,他們之中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人能夠活到成為賢者的那一天,但是康斯坦丁對於他們的勇氣展現出敬意。
“觀星士與我們占星師有什麼差別呢。”有一個好奇的孩子問道。
康斯坦丁非常喜歡這樣的孩子:“我們占星師是賢者序列下的一個小分支,是可以被替代的,而觀星士,這是一個非常少見的獨立序列,只在東土被發現過,與占星師最大的差別在於,觀星士只在失能者身上出現。”
康斯坦丁說到這裡,想起了當初知道這件事情時,他臉上的詫異與現在這些孩子臉上的驚奇是一致的。
所以他嘆了一聲:“觀星士,應該是某個傳奇序列名下的一些獨立序列碎片,一些失能的孩子,從出生開始就攜帶著它,到目前為止泰南人也不知道其出現的原因,只知道,當一個孩子成為失能者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潛在的觀星士。”
“太奇怪了,康斯坦丁先生,這樣的序列碎片有意義嗎。”有年輕人發出了不解的提問。
搖了搖頭,康斯坦丁也給不了一個答案:“沒有任何意義,目前已經確認觀星士在夜間觀星時,可以在沒有任何超凡能力的幫助下進佔卜活動,但是這麼做極為消耗凡人的精神,因此一個觀星士如果不節制地使用這種力量,甚至無法活到成年,觀星士會成為一個座標,混沌的座標,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泰南人都在捕殺觀星士。”
“觀星士太危險了,我覺得泰南人沒有錯。”有孩子這麼說道。
更多的孩子在附和,而康斯坦丁不會告訴這些孩子,泰南人甚至在數百年前就已經不再殺死觀星士了,因為他們發現,觀星士的能力其實非常強大——他們是唯一在深潛時不受干擾的存在,他們甚至能夠在深潛時做到與所有混沌單位做到互相都無法觀測對方。
現在,每一個觀星士都是泰南賢者最求之而不得的弟子。
因為在手術之後,這個孩子將徹底的與混沌和亞空間絕緣,無論在何時何地,它都已經不存在於任何亞空間生物的感知之中。
但是觀星士極為稀少,有時候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不一定能夠找到一個觀星士。
想到這裡,康斯坦丁注意到了剛剛走進教室的年輕人,來自北方王國的他有些歉意地向身為導師的康斯坦丁脫帽行禮。
“安塞爾,你怎麼遲到了。”這是一個好學生,所以康斯坦丁決定不露出嚴厲的一面,至少在確認他為什麼遲到之前,康斯坦丁覺得這麼不負責任的兇一個年輕人,的確不是一個負責的導師應該做的。
“不好意思,康斯坦丁先生,剛剛有信寄過來,我的兄長在北方與混沌的戰役裡陣亡了。”這個北方的伯爵之子眼角還有淚水,看起來他哭過了,這讓康斯坦丁注視著他的目光展露的更加柔和。
北方的伯爵,或者說這個世界的伯爵總是會生下足夠多的孩子,如果可以的話,十個甚至是二十個青春期孩子都不是問題,只要他的教義可以,他就會娶好幾個夫人。
只有這樣,在嚴酷的戰爭環境中,才會有孩子從戰爭中活下來的機率。
所以,這個年輕的孩子提到的兄長不可能是擋著他的路的繼承人,而是他的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命運從來不會寬恕任何人,康斯坦丁不止一次聽馬林閣下這麼說,也不止一次見到了命運對於一個人的審判。
想到這裡,康斯坦丁走下課臺,他擁抱了這個孩子:“孩子,如果你覺得難過,你可以去休息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