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賓主盡歡,兩個男人互相吹捧了一會兒,直到薩安注意到那個孩子正死死盯著那個幼兒的方向。
他在看什麼,他在想什麼。
帶著這樣的疑惑,薩安開了口:“孩子,你在看我的孩子,對嗎。”
“是的,非常奇怪的生命,明明是有著亞空間的印記,但是卻沒有亞空間的汙染,薩安先生,你的獻祭到底搞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啊。”說到這裡,這個孩子抬起頭看向薩安。
在這一剎那,薩安的內心屏障差一點就被擊潰,他掙扎著,退了好幾步之後他努力地站了起來,卻發現那個孩子已經被他抱了起來。
他的幻術對於他似乎完全沒有作用,於是他伸出手,想要拔出腰間的轉輪槍。
但是拔出來的,卻是一條冰冷滑溜的蛇,薩安尖叫著丟掉了它,然後這才想到——那應該不是蛇,他的意識海被擊潰了,轉輪槍被他的對手變成了他最為畏懼的模樣。
一條蛇……該死的,這是哪兒來的怪物。
薩安鼓起勇氣,瞬發的術式再一次命中他,卻再一次無功而返之後,薩安坐到了地板上。
連續使用術式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負擔,他看著走過來的孩子:“我投降。”
“我不接受混沌的投降,告訴我,這個孩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這個孩子面無表情地說道。
薩安想要掙扎,但是他的身體已經跪了下來。
在幻術的戰鬥中,這個低下頭顱的年輕人滿盤皆輸。
………………
“你們玩術式的真髒。”這是全程觀看馬林和這位薩安術式戰鬥的葛瑞爾唯一的感想,馬林和薩安一共就三次交鋒——第一次,馬林說話的時候給薩安下了暗示,後者的意識海完全無法和一位傳奇對抗,當場就被擊穿了。
第二次,薩安給他自己下暗示術生效了,他為此有了三秒左右的清醒時間,於是他掏出了轉輪槍——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但僅此而已,因為馬林的暗示術接踵而至,薩安將他手中的槍當成了蛇並丟掉了。
當然,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而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在薩安選擇投降的時候,再一次地想要用術式攻擊馬林卻依然失敗之後,薩安坐了下來,但是他並沒有求饒,而是想要最後完成一次刺殺式的攻擊,然後一敗塗地。
真是可悲的命運啊,年輕人。
這個老人一邊感嘆,一邊接住了馬林遞過來的孩子:“這個孩子我根本感覺不到危險。”
“那是因為幻象遮蓋了這個孩子最為最真實的一面。”馬林先生說的話聽起來非常有哲理,雖然葛瑞爾完全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問題,他的真實之眼也看不清懷中的幼兒有什麼問題。
然後這個孩子醒了,他砸吧砸吧了幾下小嘴,然後打了一個哈欠。
葛瑞爾看到了這小東西嘴裡的尖牙——從牙床一直到嗓子眼,有如鯊魚一樣的尖牙,令老人又一次感覺到了畏懼之心:“看看這牙口,真是比我們所有人的都要好。”
葛瑞爾一邊發出感嘆聲,一邊將這個孩子的血盆小口從他的腦袋旁移開了一些。
“是啊,除了牙口之外,她還有挺不錯的身體。”正在搜魂的馬林這麼說道。
嗯,葛瑞爾沉默了一下,他的兩個老朋友一左一右地圍了過來,最終是蓮娜開啟了襁褓,於是他們看到了這個孩子可愛的身體,他有著人類應該有的雙手,人類應該有的小紅點,人類應該有的小肚子,還有……人類絕對不應該有的觸手們。
“這是什麼?”葛瑞爾第一次感覺自己抱著的不是一個嬰兒,而是一顆法師打出來的炎爆火球。
如果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