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兩個大地主,一個是多雷·文斯家族,做為領主,又是鎮子裡的鎮長,他們家有著差不多整個鎮子四成的地。
而哈爾桑·錢德勒,做為國教的成員,他的家族在鎮子的北邊有三成薄地,本來哈爾桑·錢德勒家族是不可能對身為領主的多雷·文斯家族產生威脅的。
但是事情從兩年前有了變化,哈爾桑·錢德勒做為家中次子,有一個早逝的哥哥和兩個弟弟,他的兩個弟弟是豐收女神教會的信徒,豐收女神教會從兩年前開始,就會派出幫助教徒改善田地的隊伍,於是哈爾桑·錢德勒的三分薄地,在去年收穫了整個鎮子六成的小麥,今年更是不得了,聽說收穫了整整七成半,明明是一個小災年,產量卻比去年還高。
人的心吶,總是會因為慾望和貪婪而扭曲,他們會忘了什麼才是他們應得的,什麼卻是他們不能伸出手的。
“另兩位元帥沒有捲進去吧。”
“沒有,閣下,除此之外,謝爾蓋元帥也沒有做聲,我哥哥和李有過沖突,他覺得這麼做,吃相太難看。”
“並不難看,孩子,這個世界弱肉強食,錯就錯在弱者弱小,他們無法保護他們自己。”說到這裡,康斯坦丁掏出煙盒取出一支,他的副官用打火機為他點燃了這支菸。
然後,康斯坦丁搖了搖頭:“但是這一次,多雷·文斯家族踢到了鐵板,他們也許覺得除掉哈爾桑·錢德勒,錢德勒家族就不會有機會翻身了,卻忘了哈爾桑·錢德勒的兩個弟弟,那才是他們自尋死路的最根本原因。”
“是的,閣下,哈爾桑·錢德勒是國立教團的成員,他的生死,馬林閣下的確會看重,但如果他發現他並沒有死,那麼一切都還有迴轉的餘地,但是如果馬林閣下發現那兩個孩子已經死了……我反正是無法想像狂怒的豐收女神教會紅袍主祭會做出何等殘酷之事。”
說到這裡,林克也嘆了一聲,他看著地圖上的科塞爾:“今天之後,科塞爾鎮子裡大概就不會再有多雷·文斯家族的任何存在感了吧。”
“文斯家族怎麼說,我覺得訊息應該傳到了才對。”康斯坦丁問道。
“文斯家族的老族長現在正帶著他的一家老小在老哈格爾貝里的獵場裡打獵呢。”林克說完笑了起來。
做為北方人,大家都知道大冬天的極難打到什麼獵物的,麋鹿鑽進林子裡,所有的大小動物也會躲起來,在這種天氣裡打獵?在齊膝深的林間雪地裡喝西北風嗎?
康斯坦丁也笑了起來:“你看,這個世界上從來都不缺聰明人。”
說完,老元帥將菸頭按進了一旁的菸灰架子上的金屬菸缸中,他走向他的搖椅:“林克,我睡一會兒,除非馬林來找我,要不然我誰都不見,還有,陣地上的所有連隊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有一人一槍的調動……”說到這裡,這個老人沉默了一下。
就在林克覺得他會不會讓那些願意去幫助馬林閣下計程車兵逃走時,卻聽到了自己長官的補充。
“告訴士兵們,馬林閣下不需要他們的幫助,因為他計程車兵們,應該快要到達科塞爾鎮了。”
聽到這句話,林克一思考,就立即想到了自己的閣下為什麼會這麼說——是啊,馬林閣下支援北方的那支軍團,的確是時候到達那一地區了。
想到這裡,林克心悅誠服地低頭行禮:“是的,閣下,我會切實地完成您的命令。”
說完,起身的林克伸手接住康斯坦丁丟過來的元帥杖。
“誰敢反對你,就用它打破那個狂徒的腦袋。”說完,康斯坦丁坐到了搖椅上,他拿起毯子蓋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好夢,元帥閣下。”林克微笑著為自己的長官帶上了指揮官的木門。
“林克閣下,我們去哪兒。”康斯坦丁的衛隊隊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