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陽光升起,哥本哈根警察總局的局長科爾曼·貝里感覺自己都快要發瘋了。
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剛剛報上來的滅門慘案啊!
昨天入夜的時候,莫里亞蒂先生當著分局局長的面被從八百碼外的鐘樓上一擊斃命時,科爾曼就覺得大事不妙了——差不多八百碼,鐘樓上的彈殼就可以說明距離的問題,但是那天夜間風雪是那麼的大,你說這樣一顆子彈是怎麼飛過八百碼的距離,從鐘樓那兒飛過風雪,從朝鳳樓三層的窗戶中間鑽入,飛過兩位警官中間的縫隙,最終在莫里亞蒂先生的腦袋上打出一個洞兩個眼的?
科爾曼問過軍方神射手組的不少老槍手,得出的結論是這是神射手都沒有辦法辦到的,八百碼首發命中,如果是在晴朗無風的天氣裡,軍隊裡最好的神射手也許可以辦到,但是昨天射擊的位置與中彈的位置是一個東北角與西南角的指向,而風雪卻是西北往東南的偏風,又是夜晚,又是大風,又是大雪,在這種情況下首發命中目標頭部?
拜託,尊敬的科爾曼局長,這根本不是人力所不能及的。
於是他又去問馬林閣下的那些年輕人,年輕人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還有一個有如鐵一般的答案:“馬林閣下現在最新式的火槍需要使用特製的重彈才能夠打到八百碼,但是這樣根本無法保證首發的命中率,在昨天入夜之後的天氣之中,人眼根本無法透過8倍鏡來確認八百碼外一個小窗戶裡的目標。”
是啊,這些年輕人哪怕是馬林閣下的學徒,但是他們說的和那些老槍手一樣,那就是這一切不可能是人能夠辦到的。
科爾曼甚至使用過最新式的火槍,他打了十發子彈,上過一次靶,但……那是靶場中他所瞄準的靶子的左邊差不多十米外的另一個靶子。
這還只是在天氣晴好的午後,無雪而風向差不多的情況下。
而考慮到鐘樓那邊被警察們搜尋了一個晚上也沒找到什麼證據(在科爾曼看來,哪怕有證據,在那樣的風雪天裡也只怕早就被風吹走了。),所以莫里亞蒂先生的慘死一時半會是找不到兇手了。
科爾曼是在過夜之後的4時入睡的,然後7時沒到就被人叫了起來。
艾希·格爾勒先生舉家被人吊死在了大廳裡。
為什麼說是他殺,因為每一個家族成員都反抗過了,只不過他們誰都沒能贏過兇手,所以只能帶著一身的骨折,在哭泣,絕望還有掙扎中被掛在了天花板上。
兇手非常上道,每個人死之前都灌下了五號聖水——也許有人會說,聖水作為證據應該會比較好找,但這是一週之前的事情了,以馬林閣下將整個湖變成聖水之後,哥本哈根的聖水根本不缺,甚至可以這麼說,哥本哈根每家每戶都有不少聖水——大多都是因為取了過多的聖水,所以軍部向市民分發了不少稀釋後的五號聖水。
所以聖水作為突破口是沒有辦法使用的,而兇手用這個辦法解決了死者有可能的畸變與扭曲,這一點從地上的三把灰與天花板上的三個空索套就能夠看出來。
這邊科爾曼剛剛派出了刑偵隊去確認艾希·格爾勒家族的現場,那邊又傳來了噩耗——尊敬的市議員唐納德·倫納德先生的妻子,兩個兒子和三位女兒都死了,死因是割腕,其中大女兒和二女兒死在了夫家,他們的丈夫到第二天才發現這一切。
因為是割腕,死者平靜地死在了他們的床上,所以無法確認是否為他殺。
正因為如此,科爾曼更為頭痛——如果是自殺,那自然可以光速結案,但是正因為他們全都死成了一個模樣,這讓人無法相信他們會是自殺。
科爾曼只好派出了他的刑偵二隊。
人剛出門,那邊又來了壞訊息,平田純一郎全家都溺死在了浴缸中。
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