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退到四十分鐘之前。
目送那個自稱叫傑克的年輕人帶著他的大塊頭助手離開,老夫人打量著這個年輕人走向他的新目標,看著門口的那位紳士,還有滿是鬍渣的所謂藝術家與他交談,老夫人微笑著搖了搖頭。
“親愛的倫納德,那個孩子去我們斜對面的那家了。”她頭也不回地說道。
而她的丈夫開啟了茶几的頂部翻蓋,從內部的夾層中拿出一支霰彈槍:“那個孩子不懂事,也沒見過什麼世面,他不知道他面對的是什麼。”
“是啊,就像是我們愚蠢的孩子,天真地以為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公正之主的信徒,不,這世上除了我們,還有更多的異教徒,邪教徒,無信者和愚蠢的笨蛋,這麼多的雜碎和這麼多的無辜組成了這麼光怪陸離的世界。”老夫人轉身,帶上了房門的她接住了自己丈夫丟過來的霰彈槍,已經裝滿子彈的火器讓她有些懷念當年的美好時光。
那是她與他用手中的火槍審判那些邪教徒的時光,將他們綁到火刑柱上的美好日子。
“蓮娜,子彈帶。”她的丈夫將霰彈腰帶丟了過來。
老夫人接過腰帶,將它環到了腰間,然後扣好了黃銅釦。
靈能控制著衣架上的風衣落到了她的手上,本來就身著男裝的老夫人踢開了她的高跟鞋,一邊套上風衣,一邊換上了平底的鞋子,然後從牆上的武裝架上拿下一把匕首,將這連鞘的它掛到了腰際。
她的丈夫拿起了一支短管的火槍,這是公正教會從馬林工坊訂的半自動火槍,每一位榮休的審判官都會擁有這麼一支,現在它要派上用場了。
他站了起來,腿腳有些不便的老人將子彈腰帶環到了腰間,然後在老夫人的幫助下穿上了風衣。
“那個孩子走了。”
來到窗後,看著那個年輕人離開現場,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他一定會發現問題。”
“是的,一定會發現問題,馬林閣下就在戎馬,如果要對這些傢伙採取行動,一定會聯絡我們以免造成誤會,但是教會沒有聯絡過我們。”她的丈夫正在思考。
“他們想要在別的地方解決這一切,我很傷心,蓮娜,他們覺得我們老了,走不動路了,拿不穩槍了。”老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是傷感,因為這一切對她與他來說都是真實。
他們已經老了,老得連教會都不希望他們戰鬥在第一線了。
“不要憂傷,蓮娜,我們的確已經老了,他們不想我們出意外,就像是當年我們沒有通知卡斯特家的那兩位老人一樣,時間在變,我們也活成了他們的模樣。”老人一邊說,一邊回到了沙發前坐下,同時還在胸前劃了一個神聖的教會聖徽。
“但我們和卡斯特家的兩位老人一樣,無時無刻地想要戰死沙場,只有那樣,我們才能昂首挺胸地走進神國……願主垂憐。”老夫人託著窗簾看向窗外,一如以前的時光。
“打草驚蛇了。”她看到了那個男人離開了房子,跟上了年輕人離去的方向。
“很正常,這正好證明了我們的判斷,這些外鄉人的確有問題,他會跟著那個年輕人,看看他有什麼特別情況,如果他一路巡檢下去,那就不會讓他們狗急跳牆,如果……他在巡檢了這一條街道就選擇離開,那就證明這次巡檢有問題,他們是想要將這座房子裡的客人們控制在這條街道里。”老人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最終嘆了一聲:“但是,我已經確認那個年輕人有問題了,這次突然襲擊一般的行動就是為了控制住這些租客,而他們一定會選擇離開。”
“那個男人回來了,倫納德,你的推理又一次得到了印證。”老夫人看著那個男人站在房門口,他的房客為他開啟了門,然後像是做賊心虛一般探出腦袋看了看四周。
只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