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神告訴我,盡一切可能救贖無辜……”說到這裡,這位老人嘆了一聲:“我們必須結束這一切。”
三人順著土路前進,穿過這片農舍田園,開始進入城區的時候,堅固的石板路代替了之前的泥土,不再有灰塵飛揚,但是往日城鎮的喧鬧也沒有了,馬林讓自己的血吼走在前面,自己走在街道的一側,兩位導師走在另一側,這樣就算被什麼東西突襲了,也不可能變成一網打盡的態勢。
街道的小巷裡有蟲人的身影,但是它們往往聚在一起,讓馬林對於他們的習性有了很深的瞭解,這些蟲子的確是畏光的,對於站在陽光裡的獵物,它們就像是完全沒看到一樣。
在很遠的地方,馬林看就看到了那個拐角,中空層的下方陰影中聚集著大量的蟲人,這讓馬林不得不停下腳下,他看向兩位導師,他們也停了下來。
“如果我們進入陰影,一定會被攻擊的。”梅克爾導師說完走向馬林這邊:“小巷裡面也全都是蟲人,我們不能開槍,開槍會吸引到蟲人,你們有刺刀嗎。”
“來軍用刺刀,我的父親與祖父傳給我的。”愛梅特塞爾克導師從刀鞘裡拔出一把刺刀。
“鋒銳術,是好東西,1772,你祖父打過衛國戰爭?”
“嗯,衛國戰爭老兵,後半段,和混沌打了十三年。”愛梅特塞爾克導師將另一把刺刀卡到了刺刀座上。
“我父親死在千子之役。”這個老人將刺刀裝上。
馬林一聲清咳,伸手做了一個請,兩位導師順著他的手勢看向小巷,發現某把自己會走路的斧子已經劈出了一條血路。
“我們走了。”馬林說完走進小黑。
有你們聊天的時間,血吼都已經砍飛一路了。
順著血吼一路劈開的血路走到頭,馬林發現自己的斧子停下了腳步,於是他也停下了腳步,手裡拿著手弩,探出一隻眼睛看了一眼:“沒蟲子了,我看到了城牆。”出現在小巷出口的,是一段城牆。
“外面倒著幾隻蟲子,不像是你斧子殺的,也許我們應該舉個白旗走出去。”
“不用。”馬林將血吼從菲奧化作的斧柄上取了下來,掏出一塊白手帕給它綁上,然後讓菲奧頂著它走出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世界樹嫩枝還能這麼用。”梅克爾導師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也一樣,與馬林在一起,生活總有驚喜。”愛梅特塞爾克導師一臉尷尬地看著城牆那邊有人探出頭:“是誰!”
卡特堡,菲奧分裂出來的細小嫩枝拼了一個大大的地名。
“卡特堡的,中央行省打比賽嗎!”那個聲音裡滿是不信的感嘆:“我的天哪,你們是怎麼透過小巷的,出來吧,我讓他們不要用槍指著你們。”
於是馬林探出一個腦袋,然後第一個走了出來,兩位導師跟在他的身後。
城牆上的人探出了半個身子:“一個孩子,一個老頭,還有你,誇賽爾,你這個傢伙在卡特堡怎麼能活那麼久。”
“如果不比你活得久,我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去死呢。”愛梅特塞爾克導師非常不開心地說道。
“你這該死的臭弟弟!”城牆上的人罵了一句,然後從城牆上放下了三個吊籃,馬林跳了進去,第一個被拉了上去。
到了頂部,馬林跳出吊籃,看到的全是黑眼圈的大活人,有年青的小夥,有耄耋的老頭,還有十一二歲的小東西。
“我以為城裡沒有活人了。”馬林對著那個大嗓門說道,這位看起來就是另一位愛梅特塞爾克導師,只不過看起來他沒時間好好養護自己頭髮,也沒有好髮油與染髮劑,因此這個白頭翁在聽到馬林的話語後咧了咧嘴:“馬林,你晚來幾天的話,也許就真的沒有活人了。”
“怎麼是一個人都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