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長輩做的那些錯事撇清,再殺一些異見者就能夠將自己打扮成一個迷途知返的孩子,那還要公理和正義幹嗎。”馬林說到這裡,扭頭看向大塊頭與半身人的組合:“你們呢,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們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但是和解條約上有那位牧首與我們的大導師一起簽下的名字,我們不應該無視前人渴求和平的努力,我的確理解你們上古維序者對於聖殿騎士團的仇恨,但是,只擁抱仇恨有用嗎,世界已經和平了數百年,人類正在努力重現大毀滅之前的榮光,教友們,你們為什麼還是不能放下仇恨。”
“我……我不能。”那個豹子姑娘突然開了口。
馬林揚了揚眉頭:“你來說一說。”
“我的爺爺說,我們家族不能忘記這個仇恨,當我們這一支被聖殿騎士們追殺,家族成員都已經犧牲,只剩下了年幼的家祖與一位管家,在最後一刻,管家用他的孫子換掉了家祖……家祖看著他的朋友被挑到了火槍刺刀上……我們這一支,必須復仇,這是我們生存的意義。”這隻豹子姑娘說到這裡抬起頭看向半身人:“你們教派兄弟會總是說,仇恨會消弭,人類會攜起手,你們錯了,人類的歷史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衝突與仇恨,我們今天要殺的那個目標,他的祖先就是追殺我家族的人,他的先祖親手殺死了我的族人,為什麼屠夫的後代變成了法師塔的高層,而我們這些被屠殺到連自己的族名與徽記都不得不拋棄的可憐人,卻要淪為陰溝裡的老鼠,永世不得翻身。”
說到這裡,這個女孩看了一眼四周:“這一切應該嗎,教派兄弟會的各位,你們是不是忘了,西部人類世界的整個東部地區到現在還拒絕接受聖殿兄弟會的任何組織與企業踏上他們的土地;以哥本哈根為中心的反教會地區到現在還在禁絕你們雙方的信仰;卡特堡地區也在拒絕任何屬於你們教會的雕像;在希德尼西部接近卡特堡的所有行省直到現在每年都還會舉行燒燬神明雕像的篝火節……就連我們最偉大的大導師懷恩·蓋亞特,也是死在極端聖殿騎士派系刺客的手上,這一次行動甚至導致了一場本應該發生的世界大戰,數以億計的死傷,懷恩一系血脈為此而斷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們的那位好朋友的先祖所做的那些遺憾,如果你們還覺的那一切是遺憾,那我只能說,太遺憾了,遺憾到我們不得不以刃相向。”
馬林嘆了一聲,他伸出手,握住了這個孩子的手:“你叫艾拉,對嗎,你的姓氏呢。”
“我們是艾拉……艾拉·坎·沃爾丁,我們家族繼承了老管家的姓氏,我們絕不遺忘,絕不原諒。”
“你本應該姓蓋亞特,是我的子嗣,但你們的選擇我不反對,恩還十倍,仇以百償,所以我也理解並肯定你們的做所作為。”馬林撫摸著眼前這個女孩,她先是驚訝,然後看向她的朋友們時,臉上已經多了一些驚喜:“我一直以為我祖父是在騙我,我並不懷恩之子。”
馬林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扭頭看向馬爾斯:“不過,在我揮下審判之錘前,馬爾斯·蓋亞特,我的另一個子嗣,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救那個男人。”
馬林在等一個答案,而他的這個子嗣立即站了起來,這個最為頂尖的偽裝者微笑著說出了他的故事。
“……我也記得他,我的父親在我很久以前的時候被殺,他那一天出現在現場,後來,他因為一次刺殺死了,還得到過聖殿騎士團銀橡葉獎章……我一直想知道,他在今天中午接的到底是誰,那個人又跟他說了什麼,而我的父親與他的家族又因何而走向滅亡。”說到這裡,馬爾斯伸出手拍了拍艾拉的腦袋。
然後他看向馬林:“閣下,我不知道您是誰,但我的內心告訴我,只要有您在這裡,以前的我沒有獲得過答案,但是我想在今天之後,我將重新獲得我人生的意義,和艾拉一樣,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