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片的同伴屍體中,有一個活屍茫然地站在那裡,它的靈能潛質令它免疫了馬林的靈能暗示,震驚於同伴們的一同赴死,剛剛還拿著金屬棒的它有些茫然,又有些無措。
馬林沒有管它,而是伸手給了地上一個快喘不過氣的年輕人一個治療術式,吊住了他了性命。
這個活屍依然沒有回過神,直到被刺刀們從背後捅入——再一次結成陣計程車兵們沒有放過這個幸運兒。
馬林沒有因為這個活屍個體免疫了他的暗示而想著將它抓起來送給老院長覺醒,天底下失控的生化人那麼多,不缺它這麼一個。
“感謝您,閣下。”一個滿身泥土與血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的兩鬢早已花白,身上的軍官服已經有好幾處破損,他的臉上滿是驚喜與劫後餘生的快樂,他解下腰間的水壺遞了過來:“閣下,是蜜水,來一口吧。”
馬林示意他自己檢查一下他那還顫抖的手裡的水壺。
他看了一眼手裡的水壺,這才發現手裡水壺上的一個彈孔。
“呃……我,我的運氣還挺不錯的。”這個中年人挺會苦中作樂的。
這讓馬林笑了笑,乾脆給他彈了一支菸:“守好這裡,我去你們鄰近防線幫忙。”
然後在他的連聲感謝中離開,馬林用左手夾著步槍,時不時對著出現在自己左側射界裡的活屍射擊,同時右手抓住路過正在抓撓士兵的活屍腦袋,將它扯下士兵的身體,活屍摔倒在馬林面前,它的一生最後記憶就是飛速放大的靴底。
將這個士兵拖到散兵坑旁,將只是受到了驚嚇與一些抓傷計程車兵交給了正在搶救傷員的兩個軍醫,同時還好心地介紹了這個傷兵的情況:“我用術式安撫過他,不過應該中了活屍毒,你們最好在他還有救的時候處理一下。”
說完,馬林將散兵坑的長劍拔出,反手一撩,將撲過來的活屍劈成兩半,靈能盾擋住了一切汙穢。
將長劍重新插回之前在的位置,馬林解下腰間的手槍槍套,連同子彈包一起給了軍醫:“保護好你自己,還有,開放型腹腔傷也許讓你們的努力全都白費……你也許需要這個。”馬林將世界樹藥劑丟給了這兩個軍醫,也許是因為他們到現在還沒有放棄,也許是這個傷者年輕到有些稚嫩的模樣,又也許是這個散兵坑附近堆積起來的雙方屍體。
“閣下,我還能戰鬥。”那個平靜下來計程車兵這麼說道。
於是馬林伸手,靈能為它的主人攝來一支步槍,馬林將它交給了這個士兵。
“你們在保護他?”馬林注意到不遠處還有士兵正在趕來。
“是的,他為我們解決了一個狂暴活屍,我們477戰鬥工兵營欠他一條命,如今大家只是在還上罷了……這是一個從新安州第一院走出來的年輕人,不應該為我們這些大老粗而死在這裡。”說到這裡,這個士兵再一次爬出了散兵坑。
馬林環顧四周,這一地區的防線早就已經被活屍打成了千瘡百孔,倖存下來計程車兵們還是在不停地向著這一個點集結,他們不停地與之前就攻入防線的活屍戰鬥。
而在更遠方,活屍的浪潮正在席捲而來,彷彿剛剛的炮擊並不存在。
那個士兵拿出了訊號槍,對著天空扣動扳機。
有好幾個士兵跳進了散兵坑:“守不住了!我們走!”
“要走你們走,我們陪著這個孩子。”年長一些的軍醫一邊努力縫合著身下孩子的腹腔,一邊支稜起身子,給他們展示了他已經消失掉的左小腿與死死扎住並以火焰灼燒過的傷口。
“閣下,您走吧,炮馬上要來了。”年輕一些的軍醫一邊給傷員喂下藥劑,一邊被這效果深深震撼——因為所有人都在看到這個孩子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在收束。
“我知道。”馬林將槍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