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老兵身前的射手射出的釘子就穿透了他有些單薄的內衣,將他的尖叫聲打回了他的肺部。
老兵的釘槍命中了那個拿著霰彈槍的目標,後者掙扎了一下,在轉身的時候被來自側面的釘子釘翻在地——桌底的侏儒,爐火前的人類,還有沙發後的半身人將這位打成了一個標準意義上的篩子。
廚房那邊有人推開了木門,將站在門前的傢伙撞翻在地,而另一個幸運兒被衝出來的年輕人用平底鍋命中了頭部。
眼看著腦袋肉眼可見的癟下去,肯定是活不了了。
“把他的命留下!”老兵說道。
年輕人已經舉起來的平底鍋收了起來,他的隊員衝過去將這個傢伙綁了起來,在那之前,還有人將不知道是從哪一個傢伙腳上的襪子扯了下來然後塞進了這位幸運兒的嘴裡。
“我不小心碰到鍋了。”年輕人看著走過來的老兵有些尷尬。
“下次小心一些,要不然你會把你和你的隊員都害死的,記住了嗎。”老兵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做得不錯,作為一個班長,你做到了你應該做的。”
兩個小隊撤出建築,老兵讓年輕人拖著那個打斷了四肢的俘虜撤退——後方有專業人仕,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撬開他的嘴。
在離第二個目標很近的距離上,老兵聽到了目標內傳來的槍聲,風雪天的優勢來了——大風掩蓋了槍聲,但是他還是第一時間撞開了院門,一路狂奔著又踢開了房門。
戰鬥已經結束了,地上倒著七個屍體,六個混沌,一個自己人。
前者身上的傷痕很多,最後在肉搏戰中他們殺死了兩個混沌,其中一個已經畸變。
但是滲銀的匕首結束了它的生命。
唯一的陣亡者的胸口有一個槍眼。
“我們進來的時候幾乎是和他們面對面的遭遇了。”獨眼的部下有些遺憾地說道:“隊長陣亡了。”
“……帶走你們隊長的屍體,所有混沌的屍體先釘入銀釘。”老兵說完,帶著隊走向第三個目標。
拐過路口,看了一眼地上倒著的巡邏小隊的屍體——已經不需要再做掩飾了。
“老兵,我們觀察到南部有起火點,你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行動隊在南部。”有寒鴉落在了老兵的肩膀上。
“沒有……不要管那兒,我們清除所有目標之後走,記得別忘了帶走所有混沌信徒的屍體,這座城市有人失蹤好過出現幾十具混沌的屍體。”老兵說完,注意到第三個目標所在的建築院門被推開,一個隊員拖著一個傷員走了出來,然後是幾個帶傷但不妨礙行動的隊員走了出來。
很好,都在。
“幹得好。”老兵挨個拍打他們的後背。
每一個隊員都向他行禮。
“下次在戰場記得不要行禮,因為混沌的神射手會優先擊殺任何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官的傢伙。”老兵笑了笑,他想到了過去的自己,那個時候每一個新兵在上前線的時候都會被如此告誡,在後方,每一個不向長官敬禮的傢伙都被會打上一鞭,但是在前線,每一個向長官敬禮的傢伙都會被打上三鞭。
越來越多的小隊出現,他們大多都有傷員,有些隊還有一兩個俘虜,但直到最後,老兵也只見到了四具屍體。
當所有行動隊離開,負責收集屍體與證物的收集隊進入。
終於放下心的老兵從衣領裡扯出帶有聖徽的項鍊,將這神聖的聖徽放到了嘴邊輕吻。
暗夜女神,願您垂憐,願每一個靈魂,都得見終焉之河。
然後他看到了走過來的獨眼。
“一共打死了三十一個人,抓了五個。”說完,獨眼開啟了眼盒,給老兵遞了一支菸:“這該死的天氣,真令人懷念啊。”
“是啊,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