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情況,她走了過去,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傷員:“傷得很重,他怎麼還沒有死。”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呢!”送傷員過來的一位士官差一點就炸了,但是面對治病救人的醫生小姐,他最終也只能非常委屈地號叫著,像一條被打斷了腿的狗。
“我在說實話,你們兩個幫我死死按住他的雙臂。”這位半精靈少女說完,聽到命令的憲兵背起槍就要去抓住傷員的手。
“你們想幹什麼?!”拿著槍計程車官將槍口對準了憲兵們——他不敢指向軍醫,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將槍口指向軍醫會受到軍醫一致的排斥。
“我在想著看他是不是還有救。”半精靈少女一邊說,一邊開啟了腰間的醫藥盒:“你是想讓他活,還是想讓他死。”
士官掙扎了一會兒,最終他自己和另一個士官去抓住了傷員的雙臂。
半身人少女跪到了傷員的左側,她扭頭看向羅德斯:“羅德斯,你過來。”
“我來幹嗎?”羅德斯滿臉的疑惑,他有些不大理解,因為年輕人真的沒有經歷過看熱鬧的時候把自己看成熱鬧的一部分。
“你來搭一把手,我的姐妹們都在裡面工作,你是這兒手最穩的傢伙,我昨天夜裡才剛剛知道的。”半身人少女一邊說著讓憲兵們和士官們轉換注意力的危險話題。
羅德斯滿臉疑惑:“昨天夜裡,等一下,我怎麼不知道。”
“我看到你昨天晚上用樹枝做槍在訓練你的臂力,你的樹枝枝頭還用繩子吊著重物,你敢說你那個時候抖過手嗎。”少女一邊說,一邊拿出剪刀剪開了傷員的外套。
羅德斯撓了撓臉……好吧,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他只能走到了這位半精靈少女身邊,在憲兵們與士官們讚許地注視下蹲了下來。
“你按住他的雙腿,如果一會兒大變活人的時候,你要給我逃走的時間。”少女說到這裡吐了吐舌頭。
羅德斯在憲兵們的大笑聲中苦著臉按住了這個倒黴蛋的雙腿。
士官們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笑,他們中的隊長只能蹲到少女的面對:“尊敬的醫官小姐,您需要我幫您什麼。”
“正好,你把你的手探到他的身下,幫我摸摸他的後背,看看這幾處槍後是不是穿透了他的後面,來,第一個槍口。”少女指向了傷員的左胸上方位於肩胛位置的槍傷。
“有,後面能夠摸到骨頭。”
“運氣不錯,不需要處理傷口,到時候給他刷治療術式就行,第二個傷口。”少女指向了這個傷員的右胸,子彈在他的胸口下部的位置開了一個洞。
“有,後面有一個拇指大的洞,沒有流血。”隊長說到這裡皺了皺眉頭。
“你也注意到了,他沒有流血,如果不是他現在傷口的肌肉看起來還是人的模樣,我就只能夠給你們一個把他快一點拖去燒掉的建議。”少女說到這裡,伸出她的手指在傷員腹部中央尖的傷口處。
隊長先生一摸:“沒有。”
於是少女的手指紮了下去,她攪了攪,然後從裡面掏出來一枚子彈:“運氣不錯,子彈應該是打穿了什麼人之後進入的他的腹腔,然後失去了動能之後停在了裡面,但是我好像碰到了腸子上的洞,接下來還需要做開腹手術。”
然後她注意到這個傷員似乎要醒過來了。
“昆恩憲兵,請拔槍指著他的腦袋。”
那位憲兵隊長早就已經將槍指向了這個傷員:“非常抱歉,兄弟,但是在這裡我見過太多大變活人的模樣。”
這一次,那位士官長最終沒有反抗——他已經看出來了,這位醫官少女真的是想在幫忙他們的少爺,的確是和她說的那樣,他們在戰場上也不止一次的看到那些受傷計程車兵變扭曲畸變成混沌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