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我們的警官先生們能夠早日找到殺害他們的兇手。”
哈格爾貝里的這位老人聞言一笑,他也舉杯:“願警官先生們能夠用兇手的血來祭奠我元帥閣下,各位議員先生還有市民。”
………………
站在現場,金曷城警官這是第七次拿臉上的眼鏡拿下來擦拭了——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警官,見過那麼多的兇案,今天這件兇案應該就是他這一生中唯一一次恨不得自己不是警察的案子。
整個現場到處都是靈能的痕跡,為了偵破還沒有被移走的屍體們將這裡點綴成有如地獄一般的超現實風景——在他的左手,坐在椅子上的是哥本哈根棉布行業的領軍者,大名鼎鼎的艾希·格爾勒先生用一根棉布成的厚棉巾勒死了自己。
而在金警官的右手處,將自己鋪在床上的是哥布哈根魚市的獨角獸,碼頭區最大的黑幫黑魚聯隊的幕後黑手,市議員唐納德·倫納德先生,他的死因是割腕,右手持餐刀的他割斷了他的整個左腕,然後將斷腕放在了他面前的大碗上。
該死的,金曷城警官看著眼前滿滿一大碗的泰南毛血旺,突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食慾。
“金警官,有什麼發現嗎?”金曷城的同行問道。
“完全沒有,只能肯定兇手是一位非常強大的靈能者,這一點從他將整扇門拍成碎片就能夠看出來。”金曷城警官一邊回答,一邊視線不受控制的看向門對著的牆體,在那上面掛著的是哥本哈根肉市最大的肉販子,有著接受一千私兵,名義上的無地男爵李·斯賓塞閣下。
他當時應該在門後,在這扇紅木門變成碎片時不幸成了第一個犧牲品,碎片刺入了他的身體,將他釘在了牆上,一如肉市攤位上死不瞑目的沙羅獸。
願主垂憐。
從來不怎麼相信神明的金曷城警官在胸前劃了一個公正之主的徽章,然後走到了新的犧牲者身後,老樣子,坐在金曷城警官左手邊的是哥本哈根木炭界最大的銷售者,市議員之一的宋在義先生。
呵,該死的半島遺族,非我族類的貪得無厭之輩。
金曷城看著他與他面前的小火爐在心底裡發出了詛咒,每年都有不知道多少窮人因為用不起木炭最終舉家凍死,你也有吞炭自殺的今天啊,宋議員。
想到這裡,金曷城警官看向了他右手邊的受害者,那是一位白頭髮的老婦人,模樣慈祥,是愛莉絲·莫里亞蒂夫人,她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看起來像是無事人一般,但是誰又能想到,這位是哥本哈根地下黑酒市場的唯一控制者,也是全市最強大的黑幫‘家族’的主持人,她的家族有多少罪行呢,這麼說吧,哥本哈根警察局有一間專門用來存放這些的檔案室,八個大開間,已經存夠七間半了。
從金曷城的角度,可以看到這位夫人的後腦有一個彈孔,為什麼子彈沒能破殼而出是一個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很顯然不是金曷城想去了解的。
晚安,夫人。
走過她的身邊,金曷城看到了一位半身人,賽門·大腳趾,這位黑暗公會的刺客先生以一個非常高難度的動作將自己的胳膊反轉,用他最心愛的匕首從他的背後捅進了他的心窩。
金曷城至少有七位同事的死與他有關,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去他們的墓碑前哭訴了,金曷城過去看他們的話,也會告訴他們,賽門這個傢伙已經被一位遊俠給殺了,而且還給他創造了一個非常有想法的死因。
罪人死於自己的罪行,太棒了,金曷城幾乎都想為這位兇手鼓掌。
因為他看到了全新的‘受害者’,來自南城區的肖邦·科爾賓,在白天,他是哥本哈根受人尊敬的議員,而在夜裡,他是哥本哈根唯一的高利貸主,他能夠維持唯一是因為他手裡有數百私兵和上百支快槍,這些來自馬林閣下工坊的快槍快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