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林見到國立教團的守夜人星熾時,正在和安東尼就北上的議題扯皮——北邊的戰鬥馬林自認有些危險,畢竟誰都不知道會有多少黑獸人在營地裡,也許一千?也許二千?又或者最近這一天又有不少黑獸人從林子裡鑽了出來。
總而言之,馬林不想將蓋洛家未來的家主之父帶上戰場,這個老家主眼中的廢物死了沒關係,可要是他的學徒還沒能出生就痛失生父,那就不好玩了。
但是安東尼一付我意已決的模樣:“我們南法羅爾人與黑獸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當年我們就是被他們逼迫而不得不橫渡大洋,如今有機會殺上一些黑獸人,我怎麼不能去。”
真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傢伙,但是馬林又沒什麼理由駁斥他——畢竟安東尼也沒有說錯,南法羅爾人當年可是大荒原原本的主人,黑獸人的戰幫席捲了整個大荒原,他們的祖先不得不西渡狂暴海,倖存者十不存一。
如今在公正教會,很多法羅爾人自願加入教會,成為聖騎士或是成為一位侍從,就是為了能夠砍下黑獸人的頭顱,在南法羅爾人的大家族中,要是有一個戰利品室是專門用來放制黑獸人顱骨,那是極為榮耀的事情。
“那我需要有你曾祖父的授權,要不然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我可沒辦法複製一個你來跟你的家族交待。”馬林只能希望於安東尼的家族能夠幫他解決這個異想天開的新郎。
然後馬林送別了那位守夜人與安東尼,在回客廳的時候這才想到一個問題:“對了,那位守夜人不是來見我的嗎?”
“他和露露小姐交換了任務。”莉莉姆這麼說道。
“守夜人真的有問題,怎麼工作能夠如此兒戲。”馬林有些不開心——那個叫露露的姑娘雖然可愛,但……她也太自來熟了吧,要不是再三確認她是女孩子,馬林早就把這個傢伙打出平流層了。
“不,其實守夜人這麼做很正常,觀察者們通常會觀察目標,如果是互相對不上,那樣就沒有什麼觀察的意義存在了,所以觀察者與被觀察者之間通常都是互相挑選的。”莉莉姆這麼說道。
“莉莉姆,你好像很懂的樣子。”馬林出於好奇問道。
“因為我們教會中就有觀察者啊。”莉莉姆扭頭看了一眼馬林:“是我們希德尼南部教區的瓦儂主母,她有一位觀察者姐妹,小的時候我見過好幾年,前幾年過世了……是一位很好的老夫人。”
聽到這個回答,馬林伸手拍了拍小羊羔的腦袋,他可以看出這個姑娘兒眼中的懷念,那個老夫人一定是一個慈祥的老者吧,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家姑娘如此惦記。
跟著莉莉姆回到大廳,馬林和姑娘們還沒說上話,來自公正教會的信使就衝進了大廳。
“馬林閣下!兵團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百公里的達爾沙克領與黑獸人戰幫遭遇!”
馬林第一個反應是那兒離自己的預定營地還有至少數十公里,而離那個黑營人營地還有至少六十公里。
“地圖。”馬林扭頭吩咐莉莉姆,然後看向眼前的使者:“戰況如何。”
雖然內心非常緊張,但馬林還是用最為平靜的語氣問使者。
“大獲全勝!閣下!”使者一臉興奮地回答道。
“傷亡如何。”馬林繼續追問。
“那得從國防軍被伏擊開始說起了,閣下。”也許是提到了希德尼國防軍的情況,這位使者有些尷尬,不過馬林是真的放心下來了——黑獸人在林地裡雖然不及他們的綠皮表親,但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說吧。”馬林點了點頭。
………………
“我還能說什麼?”老兵扭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副手兼政委,年輕的東部人指著丘底部貼著林子走的國防軍:“我們應該告訴他們,黑獸人能夠透過林地摸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