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下衣領,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薩拉斯有些滿意地整理了一下他的領帶。
“歡迎來到雷根斯堡,客人們。”車站那邊,已經錄好的歡迎語透過機械擴音器在不厭其煩地向著剛剛到達車站的人們打著虛情假意地招呼。
哼,該死的偽神教徒。
薩拉斯看著從身邊走過的男人,本能在告訴自己,想要在這裡大殺特殺一番。
但是理智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應教會指令,來到這裡,是為了殺死某個家族的死剩種。
“那個老東西已經被獵殺了,現在只剩下他們家的孫女,去,找到她,獵殺她,將她的頭顱帶回來,獻給我們偉大的神!”
還記得大主教閣下的吩咐,這讓做為代行人的薩拉斯只能忍耐——等到這一切結束之後,一定要獵殺更多的偽神教徒,將他們的靈魂獻祭給吾主。
對了,聽說這一次還會有人和他一起行動……開什麼玩笑,薩拉斯,真主的獵人,難道還需要助手嗎?!
想到這裡,拉起衣領,男人走向出口,正準備離開車站的他突然感覺到一絲尿意。
不是剛剛在車上解決過了嗎,薩拉期有些奇怪,但是看了看手裡剛剛喝空的水壺,感覺有些難以自圓解說的中年男子最終只能轉身走向車站的衛生間。
快走到的時候,他注意到一個打掃衛生的半身人推著車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好取下門上的禁止使用牌。
太好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薩拉斯與半身人擦肩而過,走進了衛生間,在便池前解放了自己,他來到水池前洗手,順帶抹了一把臉,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身後微笑的半身人……不對!不是半身人!
這是薩拉斯最後的想法,因為下一秒一把短劍就如同切入黃油一般從他的背後刺入,將脊柱分離,令薩拉斯跪在了水池前。
在巨大的痛楚中,他被有著方耳朵的獵人抓住了頭髮,腦袋在外力的作用下仰起,然後一把匕首從一側捅入,然後割開。
“下了地獄,記得代吾主向你的那個狗屎偽神問好,願他能夠原諒你的無能。”
這是薩拉斯能夠聽到的最後聲音。
超凡之力被封印,薩拉斯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死去,但是背部的刀刃傷到了他的肺,令他連呼吸都成了一種痛苦。
而他身後的獵人看著黑色的汙血在池子裡奔流,直到那傷口再也無法流血。
拔出匕首,這位獵人走向出口,在他開啟門的時候,倒坐在池前的屍體開始自燃,神聖的火焰吞沒了他。
“還有兩個目標。”站在門外的同伴遞出了一份報表。
“他們在哪兒。”獵人將手中的利刃還鞘,接過報表。
“我們負責其中一個人,是一個潛伏者,他給這兩個傢伙提供了假身份,讓他們得以進入王都。”獵人的助手跟上了他的上司。
“趙金城?”獵人皺了皺眉頭。
“是啊,和你一樣,也姓趙。”助手笑著說道。
獵人對此一聲冷哼。
………………
“金城先生,你不是已經下班了嗎。”身邊傳來同事的疑問,對此有著肚腩的男子笑了笑:“我這兒還有幾個人的身份表沒能做出來,最近的外來人員太多了。”
“也是啊,最近來參加大賽的小崽子們挺多的,那辛苦你了,我先走了。”年輕的檔案室負責人笑著推門而出。
留下的中年男人扯了扯嘴角的肌肉——他必須在這裡,今天會有兩個教會的刺客進入王都,他給開的證明,他必須回收這兩份證明然後銷燬它們,至於他們怎麼出城,那不是他要關心的事情。
他是深潛者,必須保護好自己。
掏出懷錶,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