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戰巫停在階梯六的階位已經很久了,這個時候不找一個好丈夫,以後就很難了。”老婦人的次子面對家人侃侃而談。
“我已經階梯八了。”這一次,取義開了口——這事關她自己,她有理由,更有資格開口。
這一聲,讓家裡人的注意力都投到了她的身邊,孟取義的爺爺伸出手,翻了翻孟取義的右眼眼皮:“眼下純白,沒有戰巫六時的血痕,這孩子沒說錯,是到八了。”
“老二啊,這就是你的主見,真是令人笑掉大牙。”老婦人笑著搖了搖頭。
太奶奶還是不想讓二伯出醜。
孟取義的心抽動了一下,這天底下的女孩,就像是露露所說那樣,無論是東還是西,都只不過是貨物而已,能夠找到自己稱心如意的男人,真的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母親,戰巫是什麼底子,您還不知道嗎,戰巫從來沒有九之數,這天底下有哪一個戰巫能夠到九而不畸變癲狂的,這個時候停下腳步,找一個好人家嫁了才是正道啊。”
在孟取義的眼裡,跪在那裡的男人以赤誠之言訴說著惡毒之語。
老婦人搖了搖頭:“你怎麼知道李家孩子就是好人家。”
“我不是說了,他是階梯七的劍之子,只待學會槍術,就能衝擊槍劍之術。”注意到自己母親再一次閉上眼,身為次子的男人再一次用膝蓋湊近了母親。
然後他的母親睜開了眼睛,已經沒有了瞳孔的她死死注視著自己的次子:“你可知道,那個孩子是誰嗎。”
“是誰。”她的次子不解。
“是誰。”她的長子低頭。
“是誰。”她的三子豎直了耳朵。
“他是誰。”她的四子眯起了眼睛。
“林賢者親自陪著他進了杭州灣,又親自陪著他在隔離區住了一個月……”說到這裡,老婦人伸出手拍了拍自己次子的臉,然後下一秒,這手就扣住了她的次子的脖頸:“你虧欠了李家多少,要如此迫不及待地出賣你的侄孫女。”
她的次子在掙扎,她的長子往前一步:“母親,弟弟終究是對晚輩一片赤誠,李家小子的確是良配,但是您說林賢者能夠陪著那位住了一個月的隔離區,很顯然,這件事情也怪不了我們,畢竟,那都是高階超凡者才能夠知道的事情。”
“是啊,這就是我憂慮的一點,你們四個孩子,沒有一個人能夠邁過七之門,你們的孩子也沒有如此資格,老四就不要說了,明明有五個孩子,卻只有長生與你們所看不起的赤膚家養妖精的孩子,邁入了八之境,一個不足雙十的女孩,卻是孟氏百年來最接近你們父親境界的孩子,放兩百年前,你們都得死,因為你們的存在擋住了她與她丈夫所生子嗣的出路。”
說到這裡,這位老婦人一推手,她的次子直接被靈能打到了牆上。
“你這個逆子,一定要我說出你眼裡的取義良配,只不過他人眼中冥灘上的砂礫嗎。”
這一次,他沒能破牆而出。
但是取義知道,不是太奶奶慈悲,而是她覺得修牆費用多了也不好。
因為比起牆的費用,剛剛太奶奶說的那些話,就已經說明了取義目前在家族中的價值。
“母親,那個孩子,到底是何境界,值得您如此看重。”四個孩子中最不成氣的老四,也就是孟取義的爺爺開了口。
正因為不成氣,所以看不出來也是理所當然,所以老婦人重新閉上了眼睛。
“極之境。”老婦人回答道。
“極之境!”她的家人們發出了統一的喧譁聲。
取義看到叫得最誇張的還是自己的十一哥,他的臉色都變了。
“在西陸,那叫傳奇。”
隨著這句話,孟取義看到了她的父親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