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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無法永恆,而死亡卻可以。
命運還真是不公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帶著消音器的槍口指向了右側,在那裡,一隻剛剛從牆壁裂隙裡鑽出來的撕裂獸還沒來得及張開它的嘴,大口徑的子彈就已經從槍口鑽出,在最為高效的消音器裡走完行程的它變得安靜,但依然致命。
子彈從它的前額鑽入,然後掀飛了它的整個後腦,組織,漿液,還有碎骨將它身後的牆壁點綴成一個抽象派大師的作畫現場。
在後坐力的幫助下抬高槍口,她看向天花板上如有被剝了皮的人形——食屍鬼,這些舊時代的探索者有些死在了角落中,有些卻變成了這般可怕的模樣。
消音器上的法陣被啟用,帶著神聖氣息的子彈走過整個行程,最終鑽入了它的右眼,在鑽過它的後腦的同時飛出來,在翻滾中打在了它的脊柱上。
在它摔在地面上之前,兇手用靈能接住了這具又死過一次的屍體。
低沉的槍聲與彈殼的落地,還有各種事物落地的聲音已經讓附近的亡魂開始警惕,它們猩紅的魂火掃視著走廊,卻無法看到遮蔽了自己氣息的科技獵人。
邁步走出走廊,從腰間拉出一枚訊號彈,在拉開的瞬間,溫暖的而柔和的光在它的前端亮起,它的主人將它丟向身後。
亡魂們在自燃,被神聖的能量所點燃的舊日死者們最終化作灰燼。
而淨化了它們的引路人用之前獲得的id卡刷開了面前的機械門。
她舉著槍,指向原本應該有怪物的角落,卻發現那個怪物已經死在了那裡……不,用怪物很難來形容這具枯骨。
命運到底開了什麼玩笑呢?
在不解中,她小心地前進著,直到在另一個位置,她拔出手槍,貼著牆指向了拐角的另一頭天花板——上面並沒有什麼,她抬起的腦袋低下,看到了路中間的死骸。
似乎在她來到之前已經有人來過了,但是不可能,id卡可以刷開身後的門,這代表著這裡之前一直都是封閉的。
帶著疑惑與不解,她繼續前進,豪斯家的小女兒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緊張過,她走過一小段路,伸出手,拉開了一旁的房門,原本這裡應該會有一個食屍鬼撞開門,給它與它的獵物一個雙重的驚喜。
但是如今,開啟的門裡,只能看到被一根椅子腿釘在牆上早已死透的食屍鬼。
她來到它的面前,看了一眼那根金屬棍——這根金屬棍直接穿透了它的胸膛,然後將它釘在了牆上。
這……這可是舊時代的合金牆啊。
帶著對於天生神力的敬畏,兔人繼續前進,她又翻開了面前的地板,看到的是早已經被踩死在地下的剝皮者,這種怪物擅長從地下襲擊,但是這一次它連攻擊都沒能做到就已經死在了地下。
最終,帶著疑惑的她來到了大門前。
為自己施以祝福術式,喝下聖水,換上新的彈夾,給槍口下的手電筒重新充能,調整了護目鏡的視角,萬般整備的她在刷卡器上刷過id卡,大門應聲而開。
在這個房間的最遠點的長椅上,坐著一具無首的屍骸,它的腦袋被它自己所擁抱著。
一把長劍將這個屍骸釘在了椅子上,她到來到它們的面前,確認這應該是北方王國的舊式長劍,上面的祝福術式到現在還有存留……是非常強大效果的神聖武器!
離現在接近兩個千年,這件武器上的附魔效果依然還在,難怪能夠將這個巫妖一刀斷首,難怪能夠直接淨化它的靈魂。
還有什麼是這位辦不到的。
哪怕只拿到這把長劍,自己這一次都不算是白跑一趟了,這可是極為珍貴的文物。
雖然沒有白跑,但是覺得自己沒能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