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人依然還在抽搐,少女伸出手,她的智械非常體貼地使用機械抓臂從她的提包裡掏出一把小型手槍。
看到自己的主人接過小手槍並繼續看向它,智械想了想,又從包裡掏出了消聲器:“用這個吧,親愛的主人。”
“雖然不想承認,但你的確是我認識的除了我之外最會體貼人的男性了。”少女微笑著接過消聲器管,將它擰到了槍口上。
“大趾先生。”少女低下頭,看著依然捂住傷處的半身人,後者的褲子已經全溼了,這讓少女有些憂鬱:“格林,你看你傷他有多深。”
“還傷有多深呢,要不要我唱給你聽啊,還有剛剛你還說我是體貼人的小天使,現在我又是傷人無算的惡徒了嗎,我明明是想做一個警官的。”智械先生的聲音裡滿是中年男性的憂傷感。
“你這麼有心氣,那去和一直阻止智械成為執法人員的大法官閣下說啊。”少女看著自己家的智械白了一眼:“真的,下次換一個位置好嗎,這畢竟太傷人了,萬一死了怎麼辦。”
被主人看著的智械先生最終嘆了一口氣:“看在隨便什麼的份上,別用那樣的目光看著我,那……算了,我下次不對著自然人男性的那兒輸出了,我發誓,別用那種小可愛一樣的眼光看著我,求您了我的主人。”
“那就好。”少女開心地抬起腳踩在了半身人的脖子上:“親愛的大趾先生,您看到您的朋友了嗎,那是一根軍用鋼絲,現在你還有三十二秒時間說出你們的目標,要不然他就得吊死在那兒了,畢竟這年頭人工肺與人工心臟再怎麼強大,沒有一顆人工大腦的碳基生命始終還是非常脆弱的。”
“我們,我們奉命保護法師塔的一個目標,他的照片在那兒。”半身人飛快地回答道。
“真好,你真是會你的朋友著想。”少女伸出手,她的最好的朋友,最有男人味的智械,還有最可愛的小跟班已經為她取來了那張照片。
“陳名真?等一下,你剛剛說了你們在保護他?你們是誰?”少女放開了照片,她看著半身人,開始拉動套筒,一發子彈隨之跳出拋彈口。
“你是誰?”半身人反問道。
然後一個三角型的徽記出現在他的面前,三角型的底部有麥穗,在麥穗與三角型之間,還有錘,斧與鐮的組合。
當半身人看到三角徽記上鏽蝕與三角內部的牧杖時,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這個少女:“牧羊人?你?”
“是的,我是牧羊人。”少女一邊說一邊將持槍的手轉向身後,射出的子彈打斷了鋼絲,從根本上救了那個大塊頭一命:“我一直以為你們是上古維序者的刺客,你們在這裡是準備要刺殺馬上就要到達的聖殿騎士團的公義教友。”
半身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牧羊人教友,我們是在這裡是在等待等一下要從這裡走過的上古維序者刺客,情報上說他們要去準備刺殺去接那位公正教友的陳教友。”
說到這裡,他自己站了起來,這個半身人一邊深呼吸,一邊看著正在角落裡小透明的智械,最終他轉身看向少女:“牧羊人教友,我和我的兄弟是教團東部教區的吳夫子兄弟會的成員,而你是教團西部教區的豐收母神下屬的牧羊人……我以為你們不會來到東方才對。”
“……是啊,我原以為我不會來到這裡才對,還有,願稻穗豐收,願糧食滿倉。”少女轉身對著還在乾嘔的大塊頭伸出手,後者抬起頭一臉的畏懼,但最終還是伸出手,接受了來自少女的幫助。
“願公正依舊,願公理長存,向您與階梯四致敬,牧羊人教友,這是我有生以來最為深刻的一次失敗。”大塊頭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他還是單膝跪在了少女面前撫胸:“您讓我理解了人上有人的道理,阻止了我在力量方面的迷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