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將一隻抱頭蹲防的侏儒提拎著丟出視窗,馬林掃視了一眼,看到了這個房間裡的大衣櫃,他指了指衣服,已經給槍上了刺刀的老兵用刺刀挑開了衣櫃門,然後就看到一個拿著匕首的女子尖叫著撲了出來。
看著她把她自己掛到了刺刀上,馬林聳了聳肩,給雙筒霰彈槍換了兩發獨頭彈,然後對著關上門的隔間木門打了一發,就聽到裡面傳來的叫罵聲。
於是馬林按照聽到聲音的大致位置打了一槍,房間裡立即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
馬林伸手,推開房門看了一眼,發現一個大鬍子肥仔倒在地上,胸口一個血洞,很顯然已經翹了辮子。
看了一眼這個房間,很簡單的睡墊,沒有可以躲人的地方……馬林用力推了一下房門,然後從門後拖出一個尖叫掙扎著的半身人。
老兵那邊已經準備好了繩子,將繩子的一頭綁出一個活結,另一頭綁到了房門把手上,他看著馬林手裡的半身人:“雖然是二樓,但我已經留夠了長度,絕對不會出現太長的情況。”
“也是你們的傳統?”馬林偵測了這個半身人,發現他身上是有混沌的氣息,但從他身上的傷痕來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奴隸。
“是的,在北方我們處理混沌城鎮的時候就是這麼做的,只有死掉的混沌才是好的混沌。”老兵說完看著馬林。
馬林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把他的腳綁上然後掛下去,我們不可能打死所有人,他這麼怕死,是一個詢問的好物件。”
“也行。”老兵接過這個半身人,將這個小東西綁好,然後掛出了窗戶。
然後老兵給所有屍體補了刀,這才跟著馬林下樓。
“這些傢伙會是誰。”下樓的時候馬林感覺有些奇怪——這些傢伙為什麼要襲擊自己,難道是營地裡的一部份成員,沒能及時撤退所以犧牲自己吸引注意力?
什麼時候混沌教徒也能有這樣的號召力了。
馬林有些自嘲笑了笑,然後推開房門,對著街對面躲躲閃閃的兩個年輕人招了招手:“你們回去一趟,把那個叫凱恩的小傢伙和戰神教會的老主教都叫過來。”
於是兩個年輕人又飛快的跑了。
叫老主教帶人過來是為了把這兒控制好,叫凱恩過來,是為了讓他再感應一下,看看他能不能夠發現什麼。
老兵坐到一旁的地上,他掏出煙點燃,抽了一大口,吐出煙霧後看著馬林:“閣下,您也當過兵嗎?”
“只是見過一些作戰手冊,自己也想過要怎麼做。”馬林笑著扯了一個無傷大雅的謊——他總不能告訴這個老兵,他上輩子學過這些,甚至還用過這些。
老兵又抽了一口煙:“那您真的是大家嘴裡的天才了,我看您的行動,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有條理,您剛剛在二樓隔著牆射殺目標的時候我都差一點嚇到了。”他看著馬林:“能夠在人生的暮年與您一起並肩戰鬥一次,真是榮耀。”
“別這麼說,你也很不錯,對了,你多大了。”馬林看著這個老人有些好奇的問道。
“五十五歲,我二十二歲參加聯合軍,四十四歲退役。”這個老人說完抽了最後一口煙,然後將煙尾丟到了一旁,他站了起來:“人老了,會深刻得了解到什麼叫做人力有窮盡,但是看到您這樣的朝氣蓬勃的孩子,我就覺得,我們那一代人的犧牲都值得了,您與你這一代人,也會像我們那一代人一樣,站在混沌浪潮的前方……”說到這裡,這個老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起來也是慚愧,我是在亡潮最後的幾年才加入軍隊的,這些話,也是當年的連長教我們的,他說……如果可以的話,記住他們曾經來過這個世界就好。”
馬林抿嘴,他最終蹲下身,從空間袋裡掏出半盒煙,那是他在帕羅爾城從一個戰死的城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