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下,他低著頭,極認真地捏著她的小腳,不帶一絲一毫的旖i旎,彷彿捏腳就是捏腳,絕對不會有旁的想法。
他的身後是一副弧形掛扇。
掛扇上繪著含苞待放的荷花圖,典雅且寧靜。
蘇溪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陸江的力度適中,用了些內力。
手掌因為常年練劍有些許的老繭,按在她的腳背上,感覺很奇怪,不痛,有淡淡的癢意。
更多的卻是舒i適,一種自腳底蔓延至全身的舒i適。
她不由微眯著眼、輕咬著紅唇,很怕自己發出羞人的聲音。
她實在太過享i受,沒注意到對面的陸江,額間早已是細密的汗漬。
他的眸光暗沉,琉璃色的眼眸宛如一潭池水,深不見底。若不是他此刻低著頭,又半垂著眼瞼,他眸中的貪戀怕早已外洩。
一滴滾燙的汗水落在她白嫩的腳背上。
他喉結一緊,渴得慌。
他艱難地移開視線,問她:「你背後藏著什麼?」
蘇溪睜開眼,想起身後的話本,內容刺激、圖案清晰。
她微紅著臉:「就是,嗯,尋常的」
蘇溪一開口,把自己嚇到了。
她的聲音又嬌又魅,不同於平日裡的嬌俏,多了幾分誘人的風i情,透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蘇溪趕緊捂住嘴。
對面的陸江已經停下按腳的動作,定定地瞧著她。
估計是被她那幾聲嚇到了吧!
蘇溪收回腳,乾咳幾聲,「夠了,謝謝。」
蘇溪坐起來,剛把腳伸進鞋裡,聽見頭頂一聲嘆息。
陸江彎下腰,將她騰空抱起,走向西廂房。
夜半的時候,睡不著的陸江還是沒忍住。
他從被子裡拖出蘇溪的腳,將她十個可愛的腳指頭,一一含在口中
他忍不住苦澀的笑。
愛是佔有,愛是自私,愛是無時不刻想要的欲。
如果沒有欲,他又在做什麼?
他走出門外,望著浩瀚的夜空,想起在東夷國的日子。
做質子的十年裡,他見多了宮女和太監對食的模樣,見多了無數女人在侍衛下陳歡的情景,見多了妃嬪和朝中大臣廝混的過程
他對深宮中的女人有著本能的排斥。
直到有人爬上床引i誘他,他卻無動於衷,他才發現問題。
他以為自己在那方面不行。
原來不是他不行,而是沒有遇見對的人而已。
老槐樹下,沐風跪在他面前,匯報今天的訊息。
太子聯合幾個老臣在皇帝耳邊煽風點火,皇帝雖知道大兒子做事定有原因,可架不住太子和老臣們的嚼舌根。
皇帝給了他七天的時間。
七天內,他若是再交不出顏爺販賣佛麻的證據,他就得提前回京復命。
沐風:「不如屬下直接捉拿知府?嚴刑逼問?」
陸江眉心微皺,回頭看向屋內熟睡的蘇溪。
「再等等。」
蘇溪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個兒睡在陸江的被子裡,而且手和腳都纏在他身上。
她似乎十分霸道,小腦袋壓著他的心口,左胳膊環著他精瘦的腰身,左腿橫在他的腿上。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發現了。
她現在已經渴成這樣呢?
最最重要的是,陸江被她這般壓著,不難受麼?
睡得著麼?
他就不能推開她、將她推回她的被子裡?
不管怎麼說,她都做賊心虛。
老實講,她覺得她肯定饞陸江的身i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