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會被嚇成這個樣子?”仇文給郭天盟遞紙巾,讓他擦擦汗。
“親身體驗是不一樣的。”郭天盟說,“那個系統讓我做這樣的夢……大概是想讓我對您好一些。”他說得比較委婉,但他知道仇文明白他的意思。
“有什麼不一樣?我也會做夢。”仇文說,“我可是親身經歷誒。”
“不難受嗎?”郭天盟問他。
“還好。”仇文拍了拍郭天盟的肩膀,“好孩子,你可能對一百八十多年沒什麼概念。”
“沒人能活一百八十多年。”郭天盟不可能對這個數字有概念。
“你可以把它看成兩段人生,這麼算的話,我已經死了兩輩子了。”仇文撐著自己的下巴,“當然了,喪屍的時間又和人類的不一樣。喪屍沒有人類那麼急迫,我們不需要急切地在固定的時間裡去證明什麼。”他們時間很多,可以慢慢來。
“您記起自己死去那天發生的事了嗎?”郭天盟繼續問。
仇文點頭。
“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絕望,不甘心。”仇文如實回答,“我現在其實不太能代入那種情緒,我知道我那時候很不捨,我不想死,但是結局沒能因為我的意志而改變。”
“您真的代入不進去?”郭天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然你以為我在強作鎮定?”仇文覺得好笑,“我為什麼要在你面前強作鎮定?為了讓你好受些?”
他倆都清楚仇文不怎麼喜歡郭天盟。
“你小時候被揍過嗎?”仇文問他。
郭天盟點頭。
“你還記得你被揍時的感覺嗎?”
“記憶很模糊。”
“那不就得了。”仇文聳肩,“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記它幹嘛?”
“這不算大
() 事?!”仇文可是直接死了。
“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明白了。”仇文再次拍了拍郭天盟的肩膀。
郭天盟覺得自己永遠無法理解仇文了。
“對了,你要不要做冰河的老師?”仇文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嶽巍說他有點教不下去了。”
“好啊。”郭天盟直接答應了下來。
“真的?你不猶豫一下?”仇文有些意外。
“我不清楚我能不能教好冰河,不過我認為自己的性格還算不錯。”起碼郭天盟不會崩潰。
“確實。”仇文認同這一點。
只要不涉及人類,郭天盟這孩子簡直窩囊得可怕。
“行了,別想太多了。”仇文又安慰了郭天盟幾句,“你再怎麼感動也影響不了你的行為,沒必要。”他不認為郭天盟做個夢就會心生憐憫不去針對喪屍。
郭天盟永遠是將人類利益置於個人感情之上的。
仇文去找關敬英聊了這個問題,關敬英也認同仇文的看法。
關敬英自己也奉行人類利益高於一切的守則,只是他後來愛上了仇文。他要對自己的感情負責。
關敬英也不清楚自己這樣的行為算不算背離了自己的理想,哪怕他能回到原來的單位,他也不認為自己還能勝任隊長的職責,他的本心發生了變化。
“你在想什麼?”仇文問他。
“在想我自己。”關敬英說著,忽然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他低頭看向仇文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仇先生,您幹什麼?”
“我在想……我們有了孩子之後就沒有再親熱過了。”仇文說。
孩子?仇先生說的是郭天盟嗎?郭天盟是被仇文忽悠到他們床上來的,上次仇文說要把郭天盟趕出去了,可在知道郭天盟沒有奇怪的想法之後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郭天盟本人倒是很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