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群隊員。
要調高藥劑的比例麼?
關敬英咬牙。
壓力服裡的注射系統已經開始響了,這代表著他注射藥劑的時間已經太久了,他這時候必須注射緩解喪屍病毒活性的藥劑,不然他很有可能會轉化。
“敬英!!你在哪兒啊!!”靜焦急的聲音響起。
關敬英心臟越跳越快。
喪屍們的個體能力強悍不代表他們能做好護衛者。
他把槍管塞進衝他大叫的喪屍嘴裡,扣動扳機,血液飛濺。
一道低沉的喪屍吼叫傳入他的耳朵。
在藥劑的影響下,關敬英在眾多喪屍的吼叫聲中捕捉到了那極具威脅性的吼聲。
關敬英的身體在戰慄,他全身血液往頭頂竄。
關敬英想跑。
但是與身體的反應
() 不同,關敬英聽到這道熟悉的吼聲之後,精神卻放鬆了下來。
仇文來了。
那群喪屍也在高吼回應。
他們用人類的語言安撫關敬英:“仇文來了!好孩子!”
眼前的喪屍瞬間爆開,黑紅的血液噴濺在關敬英的頭盔上。
關敬英沒有動,他等了好一會兒……
不,不對,他應該沒等太久,只是那麼幾秒的時間在他的腦子裡被拉得太長了。
他頭盔上的血液被一隻蒼白的手擦拭乾淨,關敬英看到了那個危險的喪屍——仇文。
“你還好嗎?”仇文輕聲問他。
那一瞬間關敬英感覺自己快哭了。
不是被喪屍群嚇的,也不是劫後餘生的喜悅——只是因為他看到了仇文。
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關敬英沒有太多與人親密交流的經驗。他試圖在腦子裡找到類似的感情。
就好像小時候的某天,他和比自己大兩歲的孩子打了一架。兩人都受了傷,他傷得更重一些。
但關敬英感覺自己像個英雄,他拖著受了傷的腿一瘸一拐地回到家裡,他抬頭挺胸,直到父母急切地跑到他面前把他抱起來,直到他們開始心疼他的傷口。
那一瞬間,英雄變回了委屈的小屁孩,無限的豪情瞬間化為委屈。
他不知為何難過,可能因為有人在心疼他吧。
仇文現在的氣息很恐怖,注射了喪屍藥劑的關敬英能夠敏銳地察覺到仇文的攻擊性。但這股攻擊性不是衝他來的。
畢竟仇文摟著他,而且仇文的力道真的很輕。
“你還好嗎?”仇文繼續問他。
仇文看著關敬英的臉,有些無措。他想做些什麼,但他不瞭解那些奇怪的藥劑。
這時候仇文反而沒有哭。
果然仇先生的眼淚大多數時候只為博取同情啊。
關敬英靠在仇文身上,他有些想笑:“我沒事的,我可以注射抑制劑的。”
“你要睡一覺嗎?”仇文問他。
“我可以睡嗎?”關敬英反問。
“可以的。”仇文拍了拍關敬英的後背,“你可以休息,等你醒過來,他們就都死啦。”
在注射抑制劑之後人的精神是極度脆弱的,喪屍病毒被清除的過程並不算好受。
關敬英感覺自己身體在發冷,他的視線是模糊的。
他能感覺到仇文把他放在了地上,再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被搬動了。
其實關敬英在注射抑制劑之後也是能夠集中起精神的,他曾經這麼做過。他能夠頂著劇痛去繼續自己的任務,他甚至能夠精準卡住抑制劑最痛苦的時間點重新注射藥劑。
到現在他卻感覺自己沒有力氣了,他放任自己昏昏沉沉,耐心等待重新醒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