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把你當個異類對待。”馬敬說。
嶽巍抬眼看他:“你不習慣?你心裡除了自己,哪個不是異類?”
“以前關敬英就不是,雖然他大道理一籮筐,囉嗦的要命,但是他真肯辦事。”馬敬用自己的酒杯和關敬英的杯子碰了一下,“我只是以為我們一直都會是戰友。”
嶽巍也看向關敬英。
“如果我沒有出意外,這次任務肯定會有我的。”關敬英明白。
“老關,能活著就好好活著。”馬敬對關敬英說,“你又不欠誰的。”
“是啊。”嶽巍也認同,“能活著就好好活。”
“我們當初自願參與實驗,本來就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不說參與實驗,就咱們仨,死裡逃生的時刻還少嗎?仔細算算,我們也都是死過的人了。”馬敬把杯中的酒喝完,隨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來來來!乾杯!乾杯!”
酒杯碰在一起。
“你們真想過自己能活到老嗎?”馬敬拍了拍胸脯,“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我早就知道我會死在某場任務裡!”
“不過能活著也挺好啊!”馬敬有些醉了,“哪有撿錢了不要的?嘿嘿嘿。”
嶽巍也有些醉了:“你活著,記得我們就好了,最好是活久一些,記久一些。”
關敬英沒醉,他已經喝不醉了。
馬敬和嶽巍兩人越來越激動,馬敬掏出通訊給嶽巍和關敬英看他和那位女專家的聊天記錄,吐槽那位女專家的龜毛柔弱。
嶽巍看了之後指著馬敬的鼻子罵,但他罵他的,馬敬吐槽馬敬的。
他倆鬧哄哄的,最後倆人都睡趴了。
關敬英還是沒有醉。他默默把兩人扛進了房間,隨後又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乾淨了。
最後關敬英去了仇文的房間,他發現仇文摟著炫彩狗熊睡得香甜。
“仇先生,您剛才偷偷聽完了全程對吧。”關敬英在床邊坐下。
仇文悄咪咪地睜開一隻眼睛:“你偷聽我心聲了?不對啊,你沒有啊。”反而是他窺探了關敬英的想法,關敬英當時心情很複雜,但是沒有關注到仇文這邊來。
“這些小秘密,仇先生不可能不聽的。”關敬英笑了笑,他了解仇文,也沒覺得仇文這種行為有任何問題。
仇文摟著炫彩狗熊翻了個身,隨後他蛄蛹到關敬英身邊,把腦袋枕在關敬英的腿上:“如果敬英你想的話,我可以救他。”
“救……馬敬嗎?”關敬英搖
了搖頭,“不,不用了。”
仇文抬頭看關敬英:“他也覺得活著是個好事,他自己說的。”
“可他不願意被您救。”關敬英的手放在了仇文的額頭上,“以他的性格來看,您救了他,他估計自己會跑去自殺。”
“為什麼?”
“因為您是喪屍啊。”馬敬和仇文的關係並不算好,仇文救他無非是看在關敬英的面子上。但對於馬敬這個犟種來說,這種面子就是一種能打破他自尊的施捨,他接受不了。
“就像他對塗指甲的態度一樣,對於嶽巍來說,這只是一個荒唐的玩笑。郭天盟甚至願意配合你們。可他不行,他的自尊大過天,他不能接受這種行為。”關敬英解釋。
仇文很無奈:“人總是喜歡找死啊。”
“是啊,人總喜歡找死。”關敬英的五指輕輕沒入仇文的髮間,撫摸梳理仇文的頭髮,“仇先生會覺得很可笑嗎?”
“哈?你以為我是什麼超脫的喪屍嗎?”仇文反問,“我如果說這種行為很蠢,豈不是把我活著的那32年全給否了。”
仇文只是不喜歡見這種場面。
“仇先生您失去過很多在乎的人,對麼?”
“很多很多。”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