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不講道理!”
“能跑出去就是道理!”馬敬抬腳在女士的屁股上踹了一下,女士就地一滾,恰好躲開了揮舞過來的藤蔓。
他都準備好面對指責了,可那位女士只是對他說了句“謝謝”。
馬敬愣了一下。
轟的一聲,爆炸已經開始了。
他沒法快速地殺死那個地藤,他還是得死啊。
而且他也沒能英勇地救下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他。
這個體能低到爆炸的女人沒能跑出去。
這傢伙太廢物了。
他看向那位女士,而那位女士的目光落在爆炸處,她在發抖,可她依舊沒有跑。她面對死亡的恐懼硬生生被她的驕傲壓下來了,她抖著嗓子說:“不會再有襲擊了,我們是最後的犧牲者。”
不會再有襲擊了……
他們是最後的犧牲者……
劇烈的疼痛席捲了馬敬的身軀,喪屍病毒實在太要命了。他的視線已經模糊,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表情。
在那瓶水灑掉之後,馬敬亢奮地認為他永遠是
() 不可改變的,他保留了最基本的自尊與驕傲,他只需要做他自己就好了。()
他是輕鬆的,他永遠都是那個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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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是有什麼東西不同了。
馬敬下意識張嘴想說些什麼。
他想說自己確實挺喜歡對方的,如果有機會,對方有沒有興趣和他談一場戀愛。
可話說出口之前,他莫名想起了那個為他割腕的女人。
他依舊不瞭解那個女人在想什麼,不過馬敬很肯定自己曾經是愛過那個女人的,他不明白那個女人最後是怎麼變得那麼瘋的。而不瞭解這一切的自己,是不是暫時沒有資格討論“戀愛”這個話題呢?
大概吧,也許他還會得到一個白眼。
還有仇冰河,他也確實喜歡過仇冰河,而且仇冰河救過他的命。他想報答仇冰河……
仇冰河好像不稀罕。
這一刻馬敬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愛對別人來說可能不算什麼好事。
又是轟的一聲。
馬敬抬手攻擊地藤,他可以死在爆炸中,但他不能死在地藤的手上。
他的身軀疲累得要命,他的精神強拖著自己沉重的軀殼,不斷地攻擊。
他又往那位女士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想說你實在不行還是想辦法跑吧,人總要逼自己一把的,說不定你在生死關頭腎上腺素飆升,你就跑出去了呢?
多簡單的事?只要邁開腿就行了。
可他看過去之後卻發現人家女孩已經自己調節好情緒了,做好慷慨赴死的準備了。
她沒打算掙扎。
“誒!”馬敬喊了一聲。
對方看向他。
馬敬其實還想損對方一頓,他實在太疼了,有些話實在說不出口。
他看著那女孩的臉被火光照亮,馬敬抬起手,他向對方敬了個相當標準的禮。
她知道她是跑不出去的,她也知道這是在送死,就和他一樣。
那位女士抬手回應。
爆炸蔓延了過來,一瞬間,火光席捲了一人的身軀,連帶著那棵傷痕累累的地藤一起。
他們這次任務應該完成得很漂亮。
……
“馬敬犧牲了。”郭天盟在收到訊息之後第一時間通知了仇文和關敬英。
他們兩人的反應都不算大,仇文只是哦了一聲,而關敬英問了馬敬身後事該怎麼辦。
馬敬還有個他自己不怎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