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水。
“那到底是什麼?”女士問他。
馬敬想了想,隨後他把自己的通訊裝置扔到地上,用槍打壞。
“你?!你幹什……”女士話還沒說完,馬敬就把她耳朵上的通訊裝置也給扯了下來。
“你要反叛?!”女士質問他。
“這是一瓶混了仇文血液的水。”馬敬直接開口,那女士愣住了。
“只要喝下它,我就能在這次任務中活下來,我不需要變成沒有思想的喪屍,我可以繼續作為馬敬活下去。”馬敬說。
那女士終於明白了馬敬在糾結些什麼:“那你為什麼不喝呢?”
“你也覺得我該喝?”馬敬有些詫異。
“也?”女士懂了,馬敬早就有了這個想法,“你確實該喝,這是你的機緣,你還有什麼心理壓力?”
“我還真有。”馬敬坐到地上,他體內的喪屍病毒已經過了最活躍的階段,他的關節開始痛了。
馬敬撓撓頭:“我給你剖析一下我自己哈。”
女士:……
他們很熟嗎?
馬敬已經在仇文那邊暴露了自己的一切,他感覺現在他的心理負擔減輕了很多。
“我爸爸是個又暴躁又失敗的男人,我媽媽……我不瞭解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她就離開了我。”馬敬絮絮叨叨,“我覺得我爸爸的問題比較多,但是她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呢?”
女士敲著鍵盤,隨口回了一句:“可能她養不起你,或者她不喜歡你。”
“我覺得你說的第一個理由比較靠譜。”馬敬說。
女士翻了個白眼。
“其實我有想過去找找她,因為我是隊長,你懂吧。她只是一個平民,她可能過得並不好,她的老公對她很糟糕,她看到我之後一定會後悔自己扔下了一個這麼優秀的兒子。”馬敬嘆了一聲。
“你沒去?”
“我沒去。”
“為什麼?”
“我覺得是她不配,但是有人跟我說是我不敢。”馬敬覺得是那個女人不配獲得他這個優秀的兒子。可郭天盟說他是不敢見自己的母親,他怕母親現在過得很幸福,有個愛她的丈夫,有個不優秀卻依舊被她喜歡的孩子。
他害怕自己站在那個女人面前會像個可悲的小丑,他怕自己對那個女人來說只是一場希望避免的意外。
“哦,我懂了。”女士點點頭,“你親媽對你
的傷害讓你變成了一個無可救藥的大男子主義者(),你沒下定決心喝那個水是因為你喝了之後就會讓自己的自尊心受挫?()_[((),因為你沒有你自己想象的那麼勇敢。”
“你?!”馬敬急了。
“喝吧,你不欠誰什麼。”女士淡淡道。
馬敬看了一眼水瓶,他拿著水瓶起身,把水瓶遞向那位女士。
“你幹什麼?”女士問他。
“你要不要?我覺得仇文應該會很喜歡你。”馬敬說的是實話,他感覺仇文更喜歡有性格的女孩,因為她們會讓仇文想起自己的女兒。
“我不要。”女士拒絕的很快。
“為什麼?”
“雖然你可能感覺不到,但我是個很驕傲的人。”女士看都沒看馬敬,“我的性格也有些古怪。”
“喝下這瓶水的代價是什麼?”女士反問馬敬,不等馬敬回答,她又繼續說,“我不願意承擔那樣的代價。”
馬敬看著那位女士。
“快了。”那位女士說。
馬敬深吸一口氣,操控室的警報已經響起了。
“剩下的我能幫你解決嗎?”馬敬問那位女士,“你現在到上面去,我找仇文來救你,他應該會幫我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