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必要出席。
以前喬什科會擋下這些繁瑣的宴會,但現在米蘭必須作為新代表出席。
為此,我的雄父還專門趕回來一趟陪伴米蘭一同出席。當年他們結婚時,雌父和雄父是知曉內情的。
我聽聞訊息,特地往回趕往,前來一同參加。雌父和雄父有些奇怪,但我很簡單地就應付過去。我曾將喬什科視為目標,我不希望別蟲發現米蘭身體情況後,譏笑喬什科的事後名譽。我是這樣和雌父雄父解釋的,他們信了。但只有我知道,我回來是為了誰。
在老兵口述的檔案裡,米蘭沒有同代的兄弟,比他小10歲、20歲的兄弟與他隔閡很重,這個家族的蟲視米蘭的過往為汙點。
在社交宴會上,每一個群體都有每一個群體的社交圈,我的雄父不可能時刻將米蘭圈在保護範圍裡,我回來是為了代替喬什科的站位。
宴會舉辦地就在華沙家族地。
宴會的前一天,我帶著禮物去見米蘭。
這是我第三次見他,也是我又一次搞砸我們之間的關係。
當天,我去通知他宴會開始,我將代替喬什科看護他全程。
米蘭仍坐在窗邊,窗戶開著,冬日暗淡的陽光落在他的黑髮上,暈出細細微光,他看上去又冰又柔,霧一樣地令我心都顫了起來。
米蘭禮貌地謝過我,我們之間的話題就結束了。我不甘心。
我便喚來他的僕從,將手上的禮物遞過去,命令僕從拿到米蘭面前的桌子上。僕從站在原地沒動。
我冷哼一聲,抬腿就想踹僕從時,米蘭把臉轉過來,輕聲問是什麼東西。我…
[筆者注意到,約書亞先生敘述到此段落時,平放在膝
蓋上的手掌緊攥成拳,身體突然細細顫起來,米蘭先生就坐在他身旁,幾乎同時察覺,他伸手去撫約書亞先生的後頸,摩挲幾下,輕聲道一句沒事。約書亞先生深呼吸兩下,又正常了。]
當時的我說,我…
對不起,我…
當時的我太年輕了,從未經歷過社交挫折,社交圈裡所有蟲都捧著年少有為的華沙少將,當年的我被權力和階級捧過了頭,根本不懂如何正常平等地去接觸喜歡的蟲。
而那時的我在10個月裡的日日夜夜中,反覆摩挲著紙質記錄裡的軍醫米蘭,我熟悉軍醫米蘭所有的性格癖好,他的冷漠他的愛好他的年輕他的輝煌和他的落魄。
我如此想當然又急不可耐地想要告訴米蘭:我知道你,我瞭解你,我知道真實的你,我也想認識真實的你。
所以…所以,我當時,當時送的禮物是…是第二軍胡蜂軍團的軍裝。]
【他怎麼一副嘴裡含火炭的方式講話?】【哪裡有問題?】
【而且米蘭住在黑塔裡那麼久,他肯定也想念以前的生活吧?約書亞這次獻殷勤獻對方向了啊!他上次直接嘴臭米蘭家族的做法才絕。】
【懂了!菲特老師這是在教導我們!要接觸閣下,首要條件就是了解閣下最真實的愛好!】【很難評,不是誰都有辦法拿到閣下的全套檔案記錄,而且這不是侵犯隱私嗎?放到2000年現在,誰這樣做,保護法庭可以先斬你再開庭,閣下隱私權已經給他們神化了。】
【…咦?等等,難道說?】
[
在我所有記憶裡,這是我最糟糕的一次社交和獻殷勤。我送的胡蜂軍裝把米蘭惹怒了。]
【???】
【菲特老師細說!!我上次約會也遇到類似情況,一開始閣下還對我客氣禮貌,中途突然就甩臉走人,我還被法庭警告了。救救救!!】
[米蘭轉過身,面向我,我第一次明白老兵口述裡形容的軍醫米蘭的聲音。
老兵幾個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