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相當艱難的日子。
伊露森幫麥克蘭偵破過背叛的盟友,麥克蘭教過伊露森如何識別首都盟的骯髒手段,他們因為一半相同的血液信任彼此,相互照顧。
麥克蘭·貝林一發現繼承者好苗子,立刻就來找伊露森,並提出一個令旁觀的時寸瑾有點驚訝的請求。
“伊露森,這是戈貝利爾,他今年成年,我希望你帶他教育一段時間,教他一點東西。”麥克蘭·貝林說,“他有點像我。”
正在喝茶的伊露森緩緩放下杯子,看了一眼安靜候在兄弟身後的戈貝利爾,稍有遲疑:“……聰明的那部分?還是值得進囚星的那部分?”
“……”麥克蘭·貝林的表情和伊露森臉上的淡漠如出一轍,直接跳過兄弟的諷刺,說:“戈貝利爾是分支血,12歲之前都生活在貝林駐北極星的一個藥物礦星,那兒l的學府只教基礎醫科知識,但戈貝利爾在15歲的時候,獨自破解了南區的額前葉減壓醫療公式,17歲就能單獨帶一個專案組,他今年正式成年,名下已經有17個專案專利。”
“是嗎。”伊露森·馮挑了一下眉,對垂眸靜候的戈貝利爾舉杯,“了不起的天才。”他隨即又看麥克蘭·貝林,平淡地問:“然後呢?這樣一個天才,你請我教他什麼?”
“戈貝利爾有一種奇異的敏銳天賦,他只會把這種敏銳正確用在科研專案方面。他不太通人性,講話很刺,總能精準挑出對手難堪的點。”麥克蘭·貝林冷漠地說:“這份敏銳的確令
他的頭腦價值不菲,但他太年輕了,不能完全分清楚運用這份敏銳的場合與邊界。他在今年4月成年,我分了一部分股份給他,戈貝利爾進貝林企業後,5個月內,我攔下了20次針對他的毒殺。他是我看好的潛力品,我需要你教他點社交話術,看眼色,學會說適當的話。”
“……”伊露森又掃了靜靜站在貝林家主身後的青年一眼,沒有馬上答應。他持壺給自己倒茶,“這種小事你隨便找一個信得過的禮儀官指導幾年就行。”
“戈貝利爾是加斯汀與一位分支貝林的子嗣,”麥克蘭·貝林冷漠地說,“他流著昂貴的血,有著不俗的才能,非常有價值,是我未來計劃版圖裡的重要助力。”麥克蘭·貝林頓了頓,語氣稍緩,“你和我流著相同的血,我只信任你的教導,你不會教他背叛我。”
“我只帶他兩年。”伊露森·馮最後說。
麥克蘭·貝林眉頭一皺,眼神精明地問:“只帶兩年?貓眼議會近年準備佈施什麼新計劃?”
“……別逼我把熱茶潑你臉上。”伊露森·馮冷冰冰地說,“和你這種利益腦有半血是我一生最倒黴的際遇。”
麥克蘭·貝林咳嗽一聲,復又恢復氣勢冷冷的正經低音炮:“戈貝利爾,對伊露森鞠躬,未來兩年,他是你的老師。”
18歲的戈貝利爾往前兩步,站在伊露森身側,行了一個鞠躬禮,聲音平靜:“老師。”
原來是這樣。
時寸瑾終於瞭解到戈貝利爾與白月光閣下產生關係的前因後果。
在這段嘉年華記憶裡,戈貝利爾第一次品嚐到實質的幸運和權欲,同時,戈貝利爾正式學習如何正確運用自身的高敏天賦。
時寸瑾想,文字世界遵循邏輯運轉,戈貝利爾擁有高敏天賦,但他不可能憑空精通情緒懷柔手段。白月光閣下伊露森·馮的出現,不僅架起戈貝利爾失子愛子的基礎設定,還補全了戈貝利爾為何擅長觀察情緒,利用情緒作武器的邏輯基礎。
就在時寸瑾認為,這段嘉年華記憶對戈貝利爾意義非凡,戈貝利爾逃走的意識體極大可能藏匿於此的時候。
下一秒。
這段記憶投影開始褪色,記憶場景和記憶人物淡化成一片虛無的黑白灰光影,光影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