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摸我？”
布魯斯凱麗震驚了。
“不不不。”
沈浪連忙道：“把脈，把脈，就是捏住你的手腕兒，然後根據你的脈象心跳……”
“所以，不是摸我，是捏我？”
布魯斯語出驚人。
“……”
沈浪整不會了，這要怎麼解釋她才能聽得懂？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切，就是把脈的意思……”
沒轍，只能秦世明親自解釋，大概花了五分鐘的樣子，才解釋清楚什麼叫做把脈，把脈的目的是什麼。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摸我吧。”
布魯斯凱麗大大方方伸出了手，就是講話忒大膽了一點兒。
“……”
秦世明動動嘴皮，心想還是別解釋了，越解釋越頭疼，不過，這雄鷹國的娘們兒是真豁得出去臉皮啊，這麼主動的嗎？
三指一切，秦世明細細品味起脈象，換了一隻手後，秦世明心中有數了。
“沒什麼大礙了，至少，不用截肢了。”秦世明白了一樣旁邊的歐文醫生，明顯是嘲諷，但歐文不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
“那接下來繼續塗抹那種黑乎乎的藥膏嗎？”
布魯斯凱麗詢問道。
“繼續塗抹，至少連續塗抹三天，這三天飲食要清淡一些，辛辣食物堅決不能吃。”秦世明提醒道。
“哦，太謝謝你了，秦醫生。”
布魯斯凱麗一臉激動，連連道謝。
別光道謝啊，倒是拿出點實質性的誠意啊。
可惜，這話秦世明沒法說出口，誰讓他醫德好呢？治病從來都不是為了錢。
“行了，好好養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秦世明看了一下時間，準備走人，走之前還得重新配點藥，跟護士叮囑兩句。
“等一等，秦先生，我還有一個疑問。”
秦世明要走的時候，被布魯斯叫住了。
“什麼問題？”
“為什麼昨天我那麼嚴重，你不摸我，今天我病情有所好轉，你反而要摸我呢？”布魯斯凱麗道出了疑惑，就是表達方式有點問題。
畢竟在英語裡可沒有“摸脈”的解釋，聽上去更像是一個怨婦在向男人咆哮——你為什麼不摸我？
“昨天之所以不號脈，是因為一進病房我就能看見你的腿有多嚴重，把脈的意義不大，眼睛能看出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
“但今天不一樣，雙腿上纏著紗布，我什麼都看不見，只能上手把脈，這很容易理解。”
頓了頓，秦世明再次強調道；“另外，是號脈，不是摸你。摸是耍流氓，懂嗎？”
“謝謝你，秦先生。”
布魯斯凱麗笑了。
“我的天啊，中醫太神奇了。”
歐文也在一旁發出了讚美的聲音，一臉興奮的望著秦世明，“秦先生，你可以摸摸我嗎？我的意思是號脈……”
“摸你？沒興趣，不過，我很想看著你倒立行走，返璞歸真的樣子。”
秦世明嘴角蕩起一抹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