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該他忙的。無妨,等他回來了,再給兩位小皇子起名。”
蘇吟兒剛有身孕的時候,陸滿庭確有提過名字的事,不過那時他們都以為腹中只有一個,故而名字也只起了一個,誰曾想竟是雙子?
罷了,待陸哥哥回來了,再重新想過。
蘇吟兒終究不忍餓著孩子,讓清秋下去後,獨自將小皇子抱在身側,斜躺在床榻上,背對八扇蘇繡屏風,解了織著繁美牡丹花的粉色衣襟。
八扇蘇繡屏風後,清秋瑟縮在角落裡,抱住單薄的雙肩哭得一塌糊塗,卻愣是不敢發出一丁點兒的聲響。
王將軍將風離堵在了承安殿的廊下。
王將軍:“你老實說,皇上到底怎麼了?去哪了?這都十來日了,也沒個人影!你聽不見流言蜚語啊?”
風離抱著一把藍色的寶劍,冷冷地瞧了對方一眼,沒回話,轉身要走,王將軍忙不迭將他攔下,挽著他的胳膊,哀求道。
“好兄弟啊,你是皇上的近侍,除了你沒人曉得皇上的去向。我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才來求你的。你不知道下頭那些人傳成什麼樣了!”
“什麼樣?”
王將軍不敢說,附在風離耳畔小聲嘀咕了幾句,頃刻後,狠狠剁了一腳,一副氣死人的模樣。
不怪宮中流言肆起,確是那日的情景委實嚇人。
皇上給娘娘剖宮取子那日,從午後一直忙到夜深,最後被人抬出了慈寧宮。
據慈寧宮的小宮女們說,皇上的兩條胳膊劃得稀爛,全是新舊相替的刀疤,鮮血從床榻上一直蔓延至月門外,分不清到底是皇后娘娘的,還是皇上的。
只是那日後,再無人見過皇上。
風離冷著一張臉,手裡的寶劍握得死死的,當即喚來宮中侍衛,沉聲交待。
“若是有誰敢亂說,殺無赦!這是皇上的口諭。”
風離抬腳往宮外的方向走,想了想,頓住,“王將軍亦不可聽信謠言。皇上交代了,時機到了,自會讓你們曉得。”
王將軍還想再說些什麼,風離已經離開了。斜對面,金少和秦副將追過來,紛紛搖頭。
“找遍了,能想的法子也想過了,沒用。”
為了打探皇上的訊息,金少甚至挪用了自家錢莊的銀子,散給江湖中的能人異士,卻無一人有本事找到皇上。
秦副將:“娘娘醒了十來日,依照皇上的性子,早該回來看望娘娘了,怎地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將軍覆在腰間的大刀上,嘆道:“可不是?若是皇上出去養傷,倒是件好事。怕就怕”
幾人相互瞧了瞧,誰也不敢接下面的話。
金少仰頭,斜眯起桀驁的眸子。
午後的陽光濃烈,刺目得很,晃得他有些心神不寧。他沉默著,說不出話,心裡憋著一口氣,難受得緊,望向承安殿後方那座最奢華的殿宇。
“我去趟慈寧宮。你們給我作證啊,我去和蘿蔔頭說說話而已,可沒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