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輕柔地解開她手腕和腳腕上的紗布。
昨晚還鮮血淋漓、皮肉外翻的傷口,今日便奇蹟般地結咖了。用手觸上去,一點不疼,就是活動的時候不太方便,得等到咖疤落了,長出新的面板。
陸滿庭在她的傷口上虔誠地親了又親、摸了又摸,眼神繾綣,無一不是溫柔。
“吟兒受委屈了,該喝些滋補的,壓壓驚。”
他轉身去了屏風後。
八扇蘇繡屏風後,紅木色的矮几上,溫著一蠱熱氣騰騰的藥。
三腳架鐵爐上,褐色的藥汁在黃色的瓦罐裡翻湧,不斷溢位苦澀的藥味。
他用潔帕掩住瓦罐,傾身,倒了些藥汁入青花瓷盞,盞底盛放的荷花漸漸沒了顏色。
他始終背對著蘇吟兒。
他從窄袖中抽出一把鋒刃的匕首,極快地劃過手腕,按了按,鮮血流入黑褐色的藥汁,混在一起,瞧不出異樣。
他將湯藥送至蘇吟兒唇畔。
“喝了。”
蘇吟兒擰著秀眉。
熟悉的鐵鏽味,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要濃烈,她強忍著作嘔的不適,捧起藥碗想要一飲而盡,才喝了兩口,她便受不住了,彎腰想吐。
陸滿庭:“有這麼難喝?”
他仰頭灌了自個一大口,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紅潤的小嘴兒,低頭渡給她。水潤的眸子驚恐地瞪著他,無暇的藕臂掙扎著捶打他,難受的嗚咽不斷。
他不理,半是喂藥,半是愛慕地追逐,似有無窮無盡的耐心,不厭其煩地將所有的藥通通餵給她。
末了,他難i耐地咬了她一口,微紅的薄唇笑意很濃,似愉悅又似貪婪不足。
他攏緊了她身上的錦被,遮住她纖薄雙肩上的斑斑紅痕。
“我這幾日會忙些,不能陪你用膳,回頭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