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嬌怯怯地點頭,粉紅的桃頰暈染著羞澀,花兒一般的濃豔,卻是溫順十足地任他欺、任他憐的樣子。
他難耐地滾動喉結,洶湧的欲說來就來。他強行禁錮著心中的狂獸,緩緩閉上沸騰著火焰的眼睛。再睜眼,眸底是慣有的清潤。
“吟兒,你需得用午膳。”
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唬得蘇吟兒呆愣愣的。她餓了,早早就餓了,加上身子弱,有頭暈的舊疾,自然該好好用午膳。
可這同她換衣裳有何關係?
陸滿庭魅惑的丹鳳眼微眯著,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瞧了瞧,似是滿意極了她不諳世事的天真。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問她。
“幫你換衣裳和餵你用膳,選一樣。”
蘇吟兒想了想,聲音柔柔的,很甜,似可口的糖果。
“都要可以麼?”
陸滿庭忽地笑了,“你真是”,剩下的話他沒說,只斜勾著醉美的唇側,揚起好看的弧度。
修長的手指從她耳後插i到i她烏鴉鴉的發裡,眷戀地摩挲,再稍稍用力,將她整個人從軟塌上帶起。
“砰”地一聲,她被迫撞上他精壯的心口。
放大的俊顏襲來,他吻上她微張的紅唇,將她的驚訝聲悉數含在齒間。
他毫無章法,強勢而霸道地索取,強迫她接受他的一切。
她從不是他的對手,尤其是在情i事上。她生得嬌小,被他禁錮著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她又生澀,為數幾次記得住的深i吻,都是他教的。
可這一次,她卻沒有退讓,惦著腳尖青澀地回應他。
他只愣了一瞬,掌心的熱度便一發不可收拾,擁著軟軟的她倒在窗邊的軟塌上。他胳膊撐在她的兩側,與她額頭相抵,吐出的灼熱呼吸帶著桂花味的香甜。
那是她在來時的路上,偷吃過的桂花糖的味道。
他聲線暗沉、磁性滿滿,凝視著她的溫柔目光似要焚燒人一般。
“喜歡我吻你?”
蘇吟兒被咬過的唇兒紅豔豔的,豐i潤的唇瓣上殘留著他的味道,那蒙著迷離霏霧的美目泛著不自知的嬌媚,是任何男兒都過不了的美人關。
蘇吟兒低垂著眸子,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說出內心的想法。
“想。來時的路上,就想。”
當時她被難民挾持著,她就尋思著若是陸哥哥能抱抱她就好了;當陸哥哥救下她,當著老皇帝和群臣的面,毫不忌諱地抱著她,她就想,她要吻他。
“吟兒,”
陸滿庭笑著,仿若冰山融化一般,笑地昳麗優雅,笑地溫潤如玉。他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輕啄她的紅唇,直到聽見她肚子“咕咕”作響,才意猶未盡地饒了她。
這一回,他沒有讓她先換衣裳,而是將她抱在腿上,喚侍衛端了午膳進來。
祭祖這日不得吃葷菜,是為對天神和地神的敬畏。
矮几上擺了滿滿一桌子的清雅素菜,陸滿庭盛了一碗雪蛤粥,拌勻了,放在唇邊吹了吹,餵給她。
暖暖的,香甜中帶了些獨有的清香。
蘇吟兒饜i足地眯起雙眼,接連吃了好幾口,嫌不夠,捧著青花瓷碗想往小嘴裡送,卻被燙到了,小手兒一縮,忙覆在陸滿庭的手背上,就著他的手,喝了大半碗。
“有這麼好吃?瞧你饞的。”
“好吃,特別好吃,”蘇吟兒鼓著桃腮,說話的聲音嗡嗡,“和我上回在,在大理寺汪府那兒,吃到的一樣!”
四年來第一次去到陸哥哥的同僚家做客,什麼全京城最豔麗的山茶花啦、哪位夫人戴著的稀罕的珠寶啦,她通通不羨慕,唯獨對那碗雪蛤粥甚是懷念。
陸滿庭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