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瞧你急得?我可沒說這東西是他送的。”
蘇吟兒抬起微顫的雙眸:“那你說這些做什麼?我不想知道。”
“我?”金少連餵了自個一大串青葡萄,翻了翻眼皮,決定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就想告訴你,那是他活該!誰讓他欺負蘿蔔頭的?受點傷算什麼?不殺了他就該感恩戴德了!”
金少臉不紅心不跳,說安胎藥是自個在路上就給她備好的,讓她莫要多想。
“來,多吃點葡萄,大夫說多吃水果對胎兒有益。彆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蘇吟兒適才止了咳嗽,緩了緩,平復心境後,如玉的手指捻了顆青葡萄,裹在齒畔,淺淺咬了一小口,淡淡地開口,卻是沒看金少。
“他有為難你麼?”
陸哥哥是高高在上的天子,金少是他的臣子。
臣子同他的皇后一起消失,雖是“被迫”的,算從犯,可說得好聽點叫“協助私逃”,難聽點叫“私奔”,總歸不合禮數。
陸哥哥若真是深究,她和金少都得被杖斃。
還是她想得太天真,以為自己“假死”能瞞天過海,日後金少便是重回朝野,也不會受到責罰。現在看來,是她連累了金少。
金少:“瞎想什麼呢?我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他該感謝我才對!”
若不是他有心護著蘿蔔頭,照蘿蔔頭執拗的勁,非得活生生把自個憋死、委屈死,還不如陪她出來走一遭,散散心。
時間長了,矛盾淡了,心結說不定就解了。
金少在她白嫩的額頭彈了一下,吊兒郎當地笑道:“關心我呀?”
蘇吟兒點頭:“嗯,不想害了你。”
華華月色下,宛若瓷娃娃的美人兒眸底氤氳著自責,那長而翹的眼睫毛一如他初見時的溫柔。
金少斂下嬉笑。
“陸叔好臉面,這件事被他壓下了,朝中沒幾個人曉得。放心,我是他侄兒,他不會為難我的。”
事實上,金少比誰都清楚,是自個斷了對蘿蔔頭的妄想,陸叔才不提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