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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玄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方向盤,沉吟了幾秒,“都不喜歡。”
嘖,投機取巧的答案,這簡直是直接貼上複製他的回答嘛。嚴柯算是知道,只要陸玄不想說,別想從他嘴裡套出任何資訊。
“對了,你昨天是不是通宵了,曲子弄得怎麼樣了?”
前面紅燈,陸玄踩下剎車,從褲兜裡拿出耳機,溫熱的手指就碰到了嚴柯的耳朵,兩個小巧的耳塞塞了進去,嚴柯耳尖通紅,“諾,給你聽聽deo,改了幾版,這個我最滿意。”
陸玄收回手把窗戶開到最大,閒散的點了一根菸,下班高峰期的三環簡直喪心病狂的堵,道路基本上停滯了,跟遊車河似的。
嚴柯合上眼睛,耳機音質不錯,前奏慢慢的響起,百轉千回,倒是和陸玄之前慢歌的曲風大不一樣,像是深夜裡洩漏出的一些心事,雖然是純曲子,嚴柯卻產生出很多的共鳴的情感,那些對陸玄的竊竊喜歡,小心翼翼,生怕打擾了他又想靠近的糾結…
陸玄點的是單曲迴圈,嚴柯沒有拿下耳機,又來回聽了幾遍,然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阿柯,你再不起來面都要坨了。”
嚴柯隱約地聽見陸玄的聲音在耳邊說話,很輕,很癢。他睜開眼,發現陸玄在他距離很近的地方看著他,睫毛根根分明,眉眼清澈。
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他揉了揉眼睛,嗓子有些啞,“我睡著了?不好意思,到了嗎?”
“你是有多困?面都打包好了,還在睡,我們到了。”
今晚的月色很好,通透地月光就灑在陸玄的臉上,溫柔地要滴出水來。
嚴柯直起身子坐了起來去解安全帶,“啊,我之前聽你歌來著,感觸很多,聽著聽著就暈過去了。”
陸玄輕笑,“我的歌這麼催眠?失眠患者有福音了。”
“不是那個意思,很好聽很好聽,勾起了我很多的想法。”嚴柯有些害羞又定定的看著陸玄,有些話就想要說出口,那些不敢的,害怕的,又急於想要表達的。
“我可以,給這首歌作詞嗎?”
想說的話,我都會一句一句寫在裡面。
陸玄答應了嚴柯來給這首歌作詞,嚴柯開心地感覺踩在雲上,腳和心都是輕飄飄的。他有太多想說的話不敢說,如果藏在歌裡,再多的蛛絲馬跡都可以遮掩。可以理解為告白,也可以理解為單純的情歌,他會覺得心安理得很多。
陸玄覺得嚴柯今天跟吃了興奮劑似的,吃著坨了的面也一直在傻樂,也不知道高興個什麼勁兒。
樓下那老闆快收攤了,食材不多,只剩下西紅柿丸子面打包回來,嚴柯一直沒醒有點涼掉了,再開啟的時候,丸子表層都結了一層薄薄的油,和軟掉的面攪在一起,還灑了些湯汁出來,看著怪噁心的,陸玄皺著眉頭開口,“要不你別吃了,重新點外賣吧。”
“湊合吃,沒事。”嚴柯趴在茶几上扒拉著面,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栗色的頭髮軟軟的耷在額頭上,很像某種小型犬。
陸玄擰著眉頭轉身進廁所洗澡,隔著門還聽見嚴柯在哼他那首小樣的調子,來來回回好幾遍,看來是真的很喜歡了。洗完澡,他靠在門口摸出一根菸點上,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今天心情很好?”
“你讓我寫歌詞,我很開心。願意把你的歌拿來讓我這個毫無經驗的人來寫,說明你很信任我啊。”嚴柯站起來把打包袋扔進垃圾桶,盯著陸玄溼嗒嗒的頭髮,忍不住從廁所拿了塊毛巾遞過去,“衣服被弄溼了,擦頭。”
陸玄沒有接毛巾,他拿著煙的手別開了一點距離,順勢把頭低下來,一頭亂糟糟地黑髮就往嚴柯手上蹭,嚴柯以前給朋友家的狗洗澡,也是這樣一頭亂毛甩得到處是水,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