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小白盡職盡責端著餐盤過來,皮笑肉不笑說道:“你的早餐,是你最愛吃的。”
“來不及了,黑煤球,幫我打個包。”
段無心根本沒空管心儀的食物,此刻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瞬移到研究院。
小白無奈,幫他把肉裝進袋子裡遞過去,“你怎麼拿?”
段無心低頭張嘴,機靈地咬住塑膠袋,就往門外趕。
只是門外暴雨如注,地上全是積水,溼成一片,難以下腳。
凌君寒和孟與森出來,一人拿了一把黑傘。
他看了眼大雨,彎腰把小白虎抱在懷裡,盯著那個塑膠袋笑道:“你還真是兩不誤。”
“嗯,快快快,我好急。”段無心拍著肩膀催促,連呼帶喘。
幾人大步走進雨裡,暴雨砸在傘布上,噼裡啪啦作響。
步伐沒停,凌君寒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天,感嘆道:“最近的天氣真的很奇怪,又是暴雪,又是閃電,今天還下暴雨。”
“誒,哥們兒,不得不說,你真挺聰明。”孟與森用胳膊拐了拐他,一把抖出憋了好久的話,“心心變人,跟天氣有關。”
凌君寒盯著落下來密集的大雨,軍靴踩在地面上,飛濺起水花。
他又垂頭看著窩在懷裡的小白虎,搖了搖頭,沒有明白其中的邏輯,“現在怎麼沒變?”
“這是其中一個因素,必要條件之一。”
孟與森得意的講解自己通宵幾天的勞動成果,“除了極端天氣外,還需要能量巨大的食物。簡單來說,食物時間越長,能量越高,變得就越久。”
這樣一說,凌君寒明白了幾分。
他回想這幾次變人的情景,第一次時間最長,依次遞減。
思路理清,他得出結論:“所以,第一次是因為極寒天氣加上那瓶百年老酒?”
“答對了,就是這樣。”孟與森篤定道,“肯定沒錯,一會兒去試驗一下就能知道結果。”
段無心聽得腦袋發懵,卡卡頓頓,好半天才繞過彎來。
他呆呆提出疑問:“但是,那天小朋友親我,不是也變了麼?”
“這個事兒吧,有我的責任。我不是天天在餵你吃石頭麼,能量在你體內積攢著,一直沒釋放。”
孟與森有些懊惱的嘆了口氣,很是遺憾,“那天一道閃電,劈沒了。”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合情合理。
隔著大雨,段無心伸出爪子撓他的手臂,“那你多弄點兒石頭,我就可以變更久。”
“沒了,還剩兩塊,一會兒試驗用。”孟與森攤手,又戲謔地看了一眼凌君寒,“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至於哪裡去找新的能量,這就要交給你親愛的元帥大人了。”
得,又要求人。
段無心收回爪子,可憐巴巴地拉了拉凌君寒,眼睛溼漉漉的。
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凌君寒跟他視線碰觸,微微點了點頭。
語氣有些傲慢地陳述事實,“可以,我無所不能。”
有了這話,段無心一顆懸著的心臟落了地。
抵達研究院,他盯著亂糟糟的實驗室,彷彿被亂賊洗劫一番。
操作檯上下是散落各處的稿紙,被風一吹,四處亂飛。
他被放在操作檯上,心情既緊張又興奮。
孟與森把兩塊晶石遞過去,捧著寶貝似的囑咐:“慢點兒吃,再多也沒了。”
“好,我知道。”段無心接過來,張嘴細嚼慢嚥,把兩塊晶石吞下腹中。
然後,被放置到一個奇怪的儀器裡。
艙門緩慢關上,儀器發出嗡嗡的聲響。
孟與森的聲音從外面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