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年笑著朝他招手:“心心,過來。”
看到熟悉的人,段無心那股冷漠的氣場瞬間瓦解。
他搖著尾巴,撒了歡兒的跑過來,小腿兒一蹬,就往人身上蹦。
凌君寒眼尖,瞥見外套裡面敞著的襯衣,問道:“裡面釦子怎麼不繫上?”
“釦子扯壞了一顆。”段無心別過頭,有些害臊:“我頭太大。”
從進門就開始裝酷的元帥徹底笑場,他指尖撥弄了一下脖子上的小領結:“挺可愛的。”
段無心兇巴巴回瞪他,咬牙切齒威脅:“不許誇我可愛!”
這要是在彈幕上,你已經被我拉黑了!
“帥氣,非常帥氣。”段永年在吹捧兒子這條路上,深諳其道。
他得意地看了凌君寒一眼。
小夥子,你還得再練練。
“好了,過去坐下吧,晚宴快開始了。”凌君寒吧段無心從館長懷裡薅出來,抱著放到主位旁邊。
段無心作為一隻白虎,坐在最靠近主角的位置,頗為得意。
他搖頭晃腦四處張望,看到坐在對面的季枚,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襯衣領口,“阿姨,衣服我很喜歡,但是不小心弄壞了。”
“沒事兒,很好看。”季枚笑嘻嘻跟他打招呼,又碰了碰身邊男人的手,主動介紹:“老公,這就是段無心。”
男人的五官是兄弟倆的結合,但更顯沉穩。
段無心揮了揮爪,非常機敏的探出關係,“凌叔叔好。”
“可愛。”凌旭表情不苟言笑,頓了兩秒,嘴裡蹦出兩個字。
段無心無語,你們父子倆真的都很會聊天。
他決定不跟長輩計較,悶頭擺弄面前刀叉。
“這不是我們粉絲萬千的小白虎麼?作為生日禮物,不表演一下給大家助助興?”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打破和諧氣氛。
感受到潮溼陰冷的氣場,段無心猛然抬頭,和人視線撞上。
李英毅為什麼也會來?
他咬緊牙關,狠狠地盯著那條傷疤,不發一言。
“聽說你會說話,來背首詩?”
李英毅頓了頓,環顧了一眼看熱鬧的眾人,提高音量:“或者,跳個草裙舞?”
人群發出一陣鬨笑。
段無心覺得爪子癢。
他冷著嗓音開口:“如果上次沒把你抓疼,我不介意今天再抓一次。”
“兩週不見,膽子倒是變大了。”李英毅冷笑一聲,伸手想要摸頭,被段無心躲開。
他尷尬收回手,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寵物就該溫順一點,太兇了可沒人喜歡。”
“我喜歡就行。”凌君寒快步過來落座,冷著臉把話懟了回去。
他淡淡瞥了李英毅一眼,“您要是忙,可以提前離席。”
要不是陛下欽點人員參加,他根本不想在今天看到這張噁心的臉。
李英毅聳了聳肩,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又故作輕鬆插杆打諢,“你過生日,我怎麼能不參加到最後呢?我還得好好跟你喝上一杯,祝你二十五歲,生日快樂。”
他笑得很是囂張,不知道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隨便你。”凌君寒不再看他,餘光瞥見小白虎的臉。
氣呼呼的,耳朵豎成了天線。
他後背挺直,左手掀開緞面桌布伸過去,指尖觸碰到毛茸茸虎爪。
豎起來的耳朵,微微顫了一下。
他安慰性的捏了捏肉掌,側頭低聲安慰,“別理他。”
耳朵又緩慢地往下移了幾分,然後緩緩放平。
看著兇巴巴,其實挺好哄。
牆上大鐘敲了六下,宴會正式開始。